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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窈皱着眉从睡梦中醒来,有点不适地翻了个身,身体摩擦之间想起来自己床上有人。她咬着牙起身去打开台灯,身边男人就不耐烦的深呼吸一下。
主角:宋窈严司琛 更新:2022-11-15 12: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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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窈严司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前上司天天要求复合》,由网络作家“宋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窈皱着眉从睡梦中醒来,有点不适地翻了个身,身体摩擦之间想起来自己床上有人。她咬着牙起身去打开台灯,身边男人就不耐烦的深呼吸一下。
宋窈皱着眉从睡梦中醒来,有点不适地翻了个身,身体摩擦之间想起来自己床上有人。
她咬着牙起身去打开台灯,身边男人就不耐烦的深呼吸一下。
灯光昏暗,照在男人光裸的后背上,阴影绵延到侧脸,线条流畅的轮廓棱角分明。
宋窈足尖点地,走到衣柜前换好衣服才坐回床沿,伸手去碰男人的背。
“严总,六点零六分了,您早上七点半有会议。”
男人不耐烦地舒气,一把甩开她的手,声音沙哑:“滚!”
宋窈习以为常,面色冷淡地起身。
她轻手轻脚地下楼,进厨房给自己做早餐。面无表情地吃完,然后徒步走到路边,打了车去公司,全程没有吵到严司琛。
熄了灯,她是严司琛的私人床上用品,出了房门,她是严氏集团总裁的首席秘书。
她一到公司就将一切准备就绪,表情冷淡地站在会议室外面等人,众人经过她身边,全都礼貌讨好地向她问好。
七点二十八分,总裁的专属电梯发出了声音。
宋窈舒了口气,退到会议室外,目不斜视地站着。
严司琛身材接近一米九,从远处走来就自带威压,更别提他薄唇白面皮,一张脸永远是绷着,天生就是薄情样。
宋窈一米六八,在他面前也显得弱小。
严司琛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昨晚和宋窈翻云覆雨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会议时间长,宋窈中途回了一趟秘书室,给严司琛订早餐。
她正端详菜单,同为秘书的李珊凑到她身边,“窈姐,你看严总下午的行程了吗?”
宋窈抬头,“怎么了?”
李珊啧了一声,小声道:“严总晚上有个饭局,是和那个SHINE的亚太区总裁路易斯。”
宋窈在脑海里转了一圈这个人的资料,紧接着就想起来了。
路易斯是个臭名昭著的白人,仗着身份特殊,最喜欢骚扰女员工,之前还给一个合作公司的秘书长下过药。据传,他连严司琛的小姑姑严榛榛都敢纠缠,全然肆无忌惮。
严司琛如果要去,那肯定也得带秘书,秘书室其他人肯定不愿意,所以李珊才过来打听消息。
宋窈扯了扯唇角,淡淡地道:“放心,严总未必带我们去。”
她话音刚落,秘书室的门被人推开,刚上来的新人小赵探着头进来,小心地看向宋窈。
“窈姐,严总找你。”
宋窈快速下了餐厅的订单,面不改色地出了秘书室。
她跟着严司琛五年了,刚进公司没多久就被那男人拐上了休息室的床,这几年虽然也遇到过难缠的客户,但严司琛从没让她做过下作的事。
办公室里,严司琛动作流畅地签完一份文件,头也没抬地开口。
“去收拾一下,晚上有个饭局。”
宋窈脚下微顿。
见她没出声,严司琛微微皱眉,抬头看了她一眼,“宋窈?“
宋窈回过神来,表情照旧,“是。”
严司琛将文件丢给她,面色微冷,“你跟着我几年了?”
宋窈琢磨不透他的意思,淡淡地道:“五年了。”
“摆正自己的位置,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是。”
宋窈面不改色地出了门,掌心一片冰凉。
谁家小蜜用五年,严大总裁恐怕是吃腻了,准备找机会把她抛给下一个人了。
她面色如常地回到秘书室,吃了一下午葡萄,顺便将一把匕首放进了随身的包里。
要是中招了,还能给自己一刀清醒清醒。
天黑,严司琛从办公室出来,宋窈跟着起身,周围一圈秘书眼观鼻鼻观心,多多少少露出点同情。
上了车,严司琛闭着眼睛养神,忽然幽幽地道:“人事部说你前两天去调过入职合同?”
宋窈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保持着冷静,“忘记入职的准确时间了,想看看我什么时候符合迁户口的条件。”
严司琛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侧脸,“我还以为你是瞧不上严氏,准备跑呢。”
“您言重了,能做您的秘书,是我的运气。”
宋窈压着呼吸,语气平稳地说着奉承的话,脑子里却一片浆糊。
严司琛没再往下说,她的心却保持着高频跳动。
她确实是打算辞职走人,严司琛最近莫名地难伺候,她早点走人就早点有生路。
严司琛妻子这个梦她五年前做过,早就已经醒了。
“严总,到了。”
宋窈脑子里正乱,车已经在帝豪酒店前停下了。
酒店经理提前领着人在外面等候,点头哈腰地问候严司琛。
宋窈理了理思绪,跟在严司琛身后,一路往上去了顶楼,透着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江上的夜景。
电梯一开,扑面而来的油腻香水味。
金发碧眼的四十岁白人,衬衣领口还敞着,上来就打算抱住严司琛。
严司琛是不给任何人面子的,略一侧身就避开了。
刚好,路易斯直接就撞到了旁边的宋窈。
男人眼前一亮,一把抓住宋窈的手,“严,你身边这位小姐真是美丽。”
话音刚落,手就顺着宋窈的手臂往上摸去。
宋窈咬紧牙关,忍着心底那股恶心,没有后退。
身后,严司琛只是微微皱眉,随后就仿佛没有看到,丢下宋窈便往里走。
路易斯见此,动作也就更加大胆,直接将宋窈揽进了怀里。
宋窈脸上挂着笑,伺机挣脱,却找不到间隙。
她几次都看向严司琛,男人却神色淡淡的,偶尔纡尊降贵听一两句随行高管的奉承话。
众人落座,路易斯搂着宋窈坐到了严司琛对面,试探地道:“严,你这位秘书小姐,多少钱能让给我?”
气氛略诡异,桌上高管都觑着严司琛的表情,生怕惹毛了这位爷。
宋窈攥着椅子柄,背脊无意识地绷紧了。
“她?”严司琛眼皮一挑,视线转而饶有兴味地看着宋窈,薄唇微掀:“在我身边五年了,小钱大概动不了她的心。”
他话一出,众人就都有了数。
哪个身居高位的男人能玩一个女人五年,肯定腻了。
耳边一阵恶心的笑,放肆的**话就都出来了。
宋窈深吸一口气,和严司琛毫无波澜的眼眸四目相对,忍着路易斯贴到她耳边的亲吻。
她猛一侧身,躲过了路易斯的亲吻。
对面,严司琛略一挑眉。
“路易斯先生,我敬你。”
宋窈脸上挂起笑容,将一杯红酒递到了路易斯唇边,“谢您的喜欢。”
周遭一片起哄声。
路易斯喜不自胜,就着美人的手喝下一杯酒,“宝贝儿,你可真是小甜心。”
宋窈感受着对面灼热的视线,她笑容更深,又倒了一杯酒,仍旧是递到路易斯唇边。
“您再喝一杯。”
周围男人们起哄,路易斯又精虫上脑,当然会喝。
宋窈手一倾,一不小心就把半杯酒倒在了路易斯胸口。
“啊!对不起……对不起……”
她神色慌张,仿佛误入陷阱的小白兔,一个劲儿地道歉。
路易斯却丝毫不生气,一把抓住她的手,“宝贝儿别怕,一件衣服而已,咱们去休息室换了就是了。”
宋窈本来是想让他找点事做,没想到这杂碎居然打算直接去休息室。
陪路易斯去休息室,跟和他去酒店开房有什么区别。
她有点慌,下意识地看向对面。
“怎么还要请示老板吗?”路易斯伸手摸了一把宋窈的下巴,眼神玩味地打量对面的严司琛。
严司琛靠在椅子上,姿态倨傲,眼神都没给宋窈一个,俯身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你弄脏了衣服,自然该你弄干净。”
他的声音仿佛机械,一点犹豫都没有。
宋窈差点咬碎一口牙齿。
她来不及多看严司琛的表情,人已经被路易斯揽着腰从座位上带了起来。
周围都是男人,眼睛里全是心照不宣的嘲弄,没有一个人有帮她的意思。
宋窈心里一片冰冷,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地被带着走。
天黑,严司琛从办公室出来,宋窈跟着起身,周围一圈秘书眼观鼻鼻观心,多多少少露出点同情。
上了车,严司琛闭着眼睛养神,忽然幽幽地道:“人事部说你前两天去调过入职合同?”
宋窈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保持着冷静,“忘记入职的准确时间了,想看看我什么时候符合迁户口的条件。”
严司琛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侧脸,“我还以为你是瞧不上严氏,准备跑呢。”
“您言重了,能做您的秘书,是我的运气。”
宋窈压着呼吸,语气平稳地说着奉承的话,脑子里却一片浆糊。
严司琛没再往下说,她的心却保持着高频跳动。
她确实是打算辞职走人,严司琛最近莫名地难伺候,她早点走人就早点有生路。
严司琛妻子这个梦她五年前做过,早就已经醒了。
“严总,到了。”
宋窈脑子里正乱,车已经在帝豪酒店前停下了。
酒店经理提前领着人在外面等候,点头哈腰地问候严司琛。
宋窈理了理思绪,跟在严司琛身后,一路往上去了顶楼,透着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江上的夜景。
电梯一开,扑面而来的油腻香水味。
金发碧眼的四十岁白人,衬衣领口还敞着,上来就打算抱住严司琛。
严司琛是不给任何人面子的,略一侧身就避开了。
刚好,路易斯直接就撞到了旁边的宋窈。
男人眼前一亮,一把抓住宋窈的手,“严,你身边这位小姐真是美丽。”
话音刚落,手就顺着宋窈的手臂往上摸去。
宋窈咬紧牙关,忍着心底那股恶心,没有后退。
身后,严司琛只是微微皱眉,随后就仿佛没有看到,丢下宋窈便往里走。
路易斯见此,动作也就更加大胆,直接将宋窈揽进了怀里。
宋窈脸上挂着笑,伺机挣脱,却找不到间隙。
她几次都看向严司琛,男人却神色淡淡的,偶尔纡尊降贵听一两句随行高管的奉承话。
众人落座,路易斯搂着宋窈坐到了严司琛对面,试探地道:“严,你这位秘书小姐,多少钱能让给我?”
气氛略诡异,桌上高管都觑着严司琛的表情,生怕惹毛了这位爷。
宋窈攥着椅子柄,背脊无意识地绷紧了。
“她?”严司琛眼皮一挑,视线转而饶有兴味地看着宋窈,薄唇微掀:“在我身边五年了,小钱大概动不了她的心。”
他话一出,众人就都有了数。
哪个身居高位的男人能玩一个女人五年,肯定腻了。
耳边一阵恶心的笑,放肆的**话就都出来了。
宋窈深吸一口气,和严司琛毫无波澜的眼眸四目相对,忍着路易斯贴到她耳边的亲吻。
她猛一侧身,躲过了路易斯的亲吻。
对面,严司琛略一挑眉。
“路易斯先生,我敬你。”
宋窈脸上挂起笑容,将一杯红酒递到了路易斯唇边,“谢您的喜欢。”
周遭一片起哄声。
路易斯喜不自胜,就着美人的手喝下一杯酒,“宝贝儿,你可真是小甜心。”
宋窈感受着对面灼热的视线,她笑容更深,又倒了一杯酒,仍旧是递到路易斯唇边。
“您再喝一杯。”
周围男人们起哄,路易斯又精虫上脑,当然会喝。
宋窈手一倾,一不小心就把半杯酒倒在了路易斯胸口。
“啊!对不起……对不起……”
她神色慌张,仿佛误入陷阱的小白兔,一个劲儿地道歉。
路易斯却丝毫不生气,一把抓住她的手,“宝贝儿别怕,一件衣服而已,咱们去休息室换了就是了。”
宋窈本来是想让他找点事做,没想到这杂碎居然打算直接去休息室。
陪路易斯去休息室,跟和他去酒店开房有什么区别。
她有点慌,下意识地看向对面。
“怎么还要请示老板吗?”路易斯伸手摸了一把宋窈的下巴,眼神玩味地打量对面的严司琛。
严司琛靠在椅子上,姿态倨傲,眼神都没给宋窈一个,俯身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你弄脏了衣服,自然该你弄干净。”
他的声音仿佛机械,一点犹豫都没有。
宋窈差点咬碎一口牙齿。
她来不及多看严司琛的表情,人已经被路易斯揽着腰从座位上带了起来。
周围都是男人,眼睛里全是心照不宣的嘲弄,没有一个人有帮她的意思。
宋窈心里一片冰冷,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地被带着走。
宋窈拿着手袋,面色平静地走到车边,俯身拉开了车门。
“严总。”
严司琛眼神复杂,没有阻止她上车,视线就一直打在她的侧脸上。
宋窈坐上车,背脊挺直,一言不发,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这么快就出来了?”男人森森的声音飘到耳边。
宋窈唇角上扬,半侧过身,眼神嘲讽地看着严司琛,“严总是觉得我出不来了吗?”
严司琛微眯着眼,审视的眼神忽然收回,嗤笑一声,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有点本事。”
宋窈骤然收敛笑容,转而看向前方,下意识地垂下了头,脸庞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轮廓模糊。
“多亏严总多年的调教,我受益匪浅。”
严司琛手指轻轻抹了抹唇,眼底蔓延着审视和狐疑,抬头看到上面的镜子。
镜子里,刚好可以看到宋窈。
即便有刚才那样刺激的经历,她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破绽,依旧完美得像个机器人,怎么都找不到几年前的活泼痕迹。
灯光一闪,女人脖子上的痕迹一闪而过。
他眼中笑意瞬间湮没,森森的视线重新转向宋窈。
“停车。”
司机反应迅速,麻利地在路边停车,然后识相地滚了下去。
宋窈忽然无法控制怒气,借着机会,转身就去开车门。
她手刚搭上门锁,腰上就多出一只手,猛的一下往后带去。
身体落入宽阔的怀抱,熟悉的木樨香狡猾地钻进了鼻息。
男人从后面抱住她,下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宋窈咬牙,喘着气推拒,“严总,这里是外面。”
她话音刚落,严司琛轻嗤一声,翻开她颈间的发丝,看清了那处瘀痕。
“能跟那白皮猪去休息室,不能跟我在车上?”
他缓缓说着,冰凉的手已经绕到了宋窈身后,熟门熟路地往下拉拉链。
半个小时之前的恐惧忽然涌上来,宋窈死死咬住唇,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声。
王八蛋!
“等会儿声音叫小点,司机还在外面。”男人薄唇贴着她的耳垂,视线却一直盯着宋窈的侧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宋窈气得浑身发抖,在脑子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却碍于双手被束缚着无法动弹。
严司琛感受到她身体的软化,不知不觉间减少了压着她的力道,低下头,唇贴上了她的脖子。
“严总?”宋窈借着空隙叫他。
男人的动作没有停,细密的吻连绵不绝地落在身下人的脖子上,呼吸略有急促。
宋窈侧过脸,睁着眼看清上面的车顶,幽幽地道:“您不嫌脏吗?”
严司琛略皱眉,动作顿了一下。
宋窈张口,一字一顿:“我陪路易斯在里面呆了二十分钟,够干完全套的了。”
严司琛瞳孔骤缩,下颚绷紧,眼神中闪过一丝嫌恶。
宋窈趁机,从男人怀里挣脱,慢条斯理地整理已经凌乱的衣服。
身后的男人没有动静,宋窈也能感受到后背上灼热的视线。
她深吸一口气,拿了包,伸手去开门。
“严总,通知你一下,我不想干了。”
说完,没管身后人是什么表情,挺直了背脊下车。
司机听到动静,有点懵地跑过来,“宋秘书?”
宋窈还想着说几句场面话混过去,男人薄怒的声音已经从车里砸了过来。
“让她滚!”
司机表情有点尴尬,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宋窈耸耸肩,对司机礼貌一笑,转身就踩着高跟鞋往马路边走,头都没回一下。
夏末秋初的夜晚,凉的人身心具颤。
宋窈一路走回家,脚上全是血泡。
打开门,一个人的空间。
她一声不吭地脱衣服,洗澡。
滚烫的水冲在身上,直到快把一层皮都烫脱了,她才关掉淋浴,然后用浴球死命地搓身上的皮。
再用力一点,那些恶心的痕迹就都消失了。
她面无表情地做着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没哭,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脖子上那道淤青,盯着镜子里眼睛布满血丝的人看了好久,眼泪忽然就控制不住了。
怎么把自己活到这种窝囊的地步呢……
“废物。”
镜子里的人猛地抬手,对着自己用力抽了一巴掌。
一下不够,又打了一下。
脸上疼了,脑子就清晰了。
她擦干眼泪,从浴室出去,给自己吹干了头发,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路易斯是个炸弹,绝对不能再撞上对方,否则绝不会像今天这么走远。
她也没傻到真的去算计严榛榛,即便对方再惹人厌,也没到让她毁对方清白的地步。
辞职是最好的路,离开帝都,带着妈妈去小城市好了。
严司琛是个大方的金主,这几年她陆陆续续得过两套房,卡里还有一二百万存款。
这么一想,压力就小了不少。
她没再犹豫,丢开毛巾,连夜就给人事部发了离职申请。
邮件发出去,心上那块巨石仿佛瞬间移开了,然而只是轻松了片刻,那种令人害怕的空虚感就排山倒海地涌了过来,仿佛心脏的位置被挖空了。
宋窈靠在椅子里,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让原本快要溢出来的情绪全都消失在指缝间。
不知道过去多久,疲惫感扑过来,她起身去倒在了沙发上,囫囵着睡过去。
反正要辞职,闹钟响的时候,她直接按掉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宋窈是被连续不停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摸到手机,迷糊着接了电话。
“喂。”
“宋小姐,我是徐毅。”
宋窈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子,“有事吗?”
“严总在医院,麻烦您现在来一趟。”
“医院?”宋窈皱了皱眉,没有动作,“我去不了。”
徐毅诧异,电话里顿了一下,随即道:“宋小姐,你是知道严总的脾气的,没必要太较真,否则后果您应该想象得到。”
宋窈不语。
徐毅的声音又传过来,语气软了一些,“宋小姐,我必须提醒您,您名下两套房属于赠与财产,严总是可以收回的。”
宋窈猛地攥紧手机,下颚绷紧。
徐毅又道:“我听说您母亲还在疗养院,费用应该不低吧?”
宋窈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把具体地址发给我。”
“好。”徐毅态度礼貌,赶紧挂了电话。
宋窈心情烦躁,忍着火气去换衣服。
她没着急,打了车慢悠悠地过去,一路上甚至忍不住诅咒严司琛。
最好不要是小毛病,整个痛苦的胃溃疡之类的,让他感受感受人间疾苦。
到了医院,徐毅发来信息,让她去三楼,说是左手边第二间检查室。
宋窈出了电梯,仰头一看,却发现是妇科。
她愣了一下,脑子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确定地去敲了检查室的门。
“您好……”
监察室里只有一个女医生,对方冷冷地抬头扫了她一眼。
“宋小姐是吗?”
“是。”
“您躺上去吧,我去准备一下。”
宋窈脑子一懵,脚仿佛被钉死在了原地。
宋窈觉得脸上被人用力扇了一耳光,耳朵里嗡嗡嗡地响。
医生看她迟迟不动,以为她是害怕,冷漠地道:“只是简单的生理卫生检查,躺上去吧,裤子脱掉,我取个样就行。”
宋窈双手抓紧身侧的裤子,强迫自己冷静,给自己作心理建设。
就当是做免费体检,没关系的。
她面无表情地躺上去,大概已经猜到了严司琛的意图。
棉签轻轻刮了一下,过程很迅速。
宋窈麻木地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居然在一分钟内麻了,她的腿在发抖。
不是害怕,是气的。
“您可以走了,结果我会直接交给徐先生。”
宋窈没反应,整理好衣服,尽量平静地往外走。
她在走廊上坐了一会儿,捋清楚了思绪。
严司琛觉得她被路易斯玩过,所以让她来检查有没有得病。
她深吸一口气,很想发火,手机突然响了。
是严司琛打来的。
宋窈抹了一把脸,控制住声音的颤抖,张口:“严总。”
“检查做完了?”男人的声音冷漠平静。
宋窈盯着对面的墙壁上反映出的自己,冷冷地道:“我已经辞职了,您真的不需要再贴补我一个体检。”
手机里传来一声嗤笑。
严司琛用一贯的语气反问她:“邮件还没看?”
宋窈皱眉,有种不祥的预感,“我……”
男人打断她的话,言简意赅:“八点过来,我会回去。”
说完,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了。
宋窈等不到回去,直接用手机查看了邮箱里的东西。
人事部发来的回件,只有一张截图照片,一眼就看出是合同条陈。
五年的任职期内解约,违约金一千万。
宋窈瞳孔放大,浑身仿佛置入冰窖,冷得瑟瑟发抖。
她当初进公司的时候还是新人,根本不清楚合同规范,但她敢肯定合同里没有这一项。
不对,这几年她跟着严司琛,前前后后签过无数合同。
难保其中没有严司琛故意夹杂的私货,她说不定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给卖了。
距离五年,还有不到三个月。
宋窈闭了闭眼,撑着椅子站起身,脑子里迅速确定了损失最小的方案。
必须熬完这三个月,否则少了这一千万,她以后的路都会举步维艰。
她一路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努力消化那股裹在心上的耻辱感,然而这种感觉就像是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死死地粘在了她身上。
回家冲了个澡,全身上下都搓了一遍,那股羞耻感才随着消毒水味逐渐消散,沉淀到内心的最深处。
麻木地刷手机熬到天黑,打车去严司琛的住处。
到了门口,指纹开门。
“对不起,您的指纹无效。”
机械的声音冰冷又无情,宋窈轻呵了一声,裹紧衣服,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她可以走,或者去对面的咖啡厅坐下等,然而这只会让严司琛更生气,她承受不了对方的怒,就只能承受八点的冷风了。
天色越来越黑,一直到九点多,宋窈觉得自己脑子已经开始发晕,一道强烈的光束才照过来,她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严司琛从车上走下来,隔着强烈的灯光,看到台阶下缩成一团的女人。
像只流浪狗,隐约有点几年前的样子。
他的心情莫名有点起伏,缓步走过去,在女人面前站定,“来多久了?”
“七点四十来的。”宋窈语气平静,一点怒意都没有。
严司琛心底的波动被她平静的语气扫平了,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越过她上了台阶。
宋窈抬起头,面上平静,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进了客厅,严司琛脱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略微低头,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他没理会宋窈,径直走上了楼。
开了一天的会,浑身都不舒坦,当然得洗个澡。
身后有乖乖跟上来的脚步声,靠得不远不近,一直走到房门口才停住。
严司琛唇角扯起轻嘲的弧度,动作自然地脱了衣服,赤身果体走进了浴室。
双方坐下,面前都是一碗加蛋的面,严司琛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东西,露出意外的眼神。
看着卖相还不错。
宋窈也觉得挺骄傲,按这个速度下去,她今年有望摆脱厨房废物的称号了。
对面严司琛拿起筷子,夹起面条,放进嘴里。
宋窈没吃,偷偷瞄着严司琛的表情。
严司琛刚把面放进嘴里,下一秒眉心就缓缓收紧。
宋窈心一悬,不太确定地问:“怎么了?”
严司琛面色艰难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放下筷子,“你确定面熟了?”
宋窈回想刚才煮面的过程,有些许的心虚,她挑起一根面条夹断。
果然,面心还是生的。
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朝严司琛打了声招呼:“您等下。”
说完,迅速跑到厨房。
严司琛看着她拿了两个小锅盖出来,一个盖在了她自己的碗上,一个盖在了他的碗上。
“放心,焖一会儿就熟了。”
严司琛:“……”
这是意面,不是泡面!
不过他估计说了也是白说,对面这女人在厨艺上不是缺根筋,而是根本一根筋都没有。
宋窈不慌,双手搭在桌上,咬着筷子等待。
都是面,殊途同归,能差到哪去。
等待的时间,她还有心情跟严司琛交流工作心得,想趁机偷师。
严司琛闭着眼睛假寐,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态度。
宋窈一个人叭叭半天,发现严司琛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她讪讪地闭上了嘴。
“严总,你伤怎么样了?”
严司琛:“托你的福,死不了。”
宋窈:“……”
双方无话。
宋窈觉得尴尬,随口一问:“您要是需要上药,可以找我。”
她估计严司琛也不会要她上药,毕竟那天他就拒绝了的。
没想到严司琛忽然睁开眼睛,淡淡地道:“可以。”
宋窈:“啊?”
严司琛:“药在我卧室里。”
宋窈嘴角抽了一下,“哦……好!”
她声音太大,不小心劈到嗓子,喉咙里一阵疼,还得赶紧起身,先去帮严司琛拿药。
严司琛背上伤不轻,除了外敷的药,还有一堆口服药。
宋窈拎着药箱出来,随便翻了翻,有点乱。
严司琛背对着她,说:“严松有放说明。”
宋窈“哦”了一声,果然在旁边看到了一张说明。
她心里奇怪,严司琛换药都是去医院,严松何必搞张说明,难道这几天严司琛换药都没去医院?
正疑惑间,严司琛已经开始解领口的扣子。
宋窈站在一边,莫名紧张,视线忍不住瞥到严司琛解扣子的动作,一粒一粒,一直到最后。
他脱了衬衫,背后的伤露了出来。
纱布已经拆了,背上有两个成年男子手掌大小的伤,刚刚结了淡淡的痂,有的地方还有沁血的情况。
宋窈看着伤口觉得不对,似乎处理太粗糙了,有的地方有药,有的地方没有,看着不像是专业人士的手笔。
“我先帮你简单清洁,然后再上药。”
严司琛淡淡地应了一声。
宋窈将药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动作小心,先是用酒精棉轻轻擦拭伤口上的脏东西,然后再把各种药水混好,一点点地上药。
严司琛全程没哼,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上好药,都不等吹干,他直接就穿上了衣服。
宋窈愣住,觉得这也太糙了,转念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您等下洗澡怎么办?”
严司琛转头,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会洗澡?”
宋窈明白了,震惊地吸气,“你直接洗?”
严司琛没说话。
宋窈拿着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就是下水才感染的,这货居然还直接洗。
“海水会感染,清水冲洗,迅速擦干,问题不大。”严司琛随口几句,解决宋窈的疑问。
宋窈还是无法接受,“照你这样下去,半年都好不了。”
难怪都四天了,伤口有的地方还没结痂,根本就是这货在作死。
严司琛皱眉,没好气地道:“难道不洗澡?”
宋窈:“你不会擦擦?”
严司琛转头,表情嫌弃,一言难尽。
宋窈无语了,这种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这点小事都忍不了。
“您今晚最好不要洗,至少上半身不可以洗。”
严司琛:“不可能。”
宋窈:“……”
行,不接受沟通是吧。
宋窈不说了,转身去收拾东西。
严司琛察觉到她不爽,心里哼哼,竟然觉得自己扳回一局。
宋窈把东西送回严司琛房间,面上丝毫不显异样,似乎没被刚才的小插曲影响,反而是先掀开了锅盖。
事实证明,天下的面都一个德行,焖焖就熟了。
严司琛面对一碗烂面很不爽,宋窈却很满意,她本来就喉咙疼,烂面最合适了。
两人心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对无言吃完了夜宵。
严司琛丢下碗筷,直接回房,估计是要开始作死了。
宋窈哼哼两声,等严司琛关上房间门,她立刻跑到水表前面,直接关掉了他房间里的水。
洗吧,干洗。
她翘着双腿,躺在沙发上消食。
严司琛估计还在脱衣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五分钟后
“宋窈!!!”
严司琛裸着上身,腰间只裹了一条浴巾,赤脚从房间里走出来,对宋窈怒目而视。
宋窈从沙发上起身,摊摊手,“抱歉,您太不合作了,我只能出此下策。”
严司琛:“你不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了吗?”
宋窈:“我只是太善良。”
严司琛冷哼,“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以保持最纯洁的金钱关系,仅仅是上下级而已。我的伤口怎么样,不归你管。”
宋窈打了个响指,“您说对了。”
她从沙发前走出来,跟严司琛面对面,丝毫不露怯,悠悠地道:“您是我上司,还是衣食父母。我不能看着你死,最重要的是,你不能死在我隔壁。”
严司琛:???
宋窈:“仅仅是一两天不冲洗后背而已,我觉得不是什么过分要求。”
严司琛双手按在腰间,闭着眼睛吸气,命令宋窈,“把水打开!”
宋窈挪到水表前面,双手在胸前做了个叉,“抱歉,不能。”
严司琛忍不了了,大步上前,一把将宋窈拉开,动作极快地打开水的总阀。
宋窈:“等你进去我再关掉。”
严司琛:“……”
他转过头,对上女人故意露出的完美笑容,额头青筋忍不住剧烈跳动。
和平相处个屁!
“宋窈我警告你……”
宋窈:“臣愿冒死谏言。”
严司琛被气笑了,死女人给他找茬,还不要脸地给自己带高帽子。
“我现在进去洗澡,你要是再敢乱动,我今天一定让你死。”
男人啪地一声关上水表的门,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宋窈,怒气冲冲地走回房间。
他刚走,宋窈眨了眨眼睛,转身打开水阀的小门。
犹豫一下,还是关了。
严司琛要是再感染,真不是小事,能提拔她做总裁的上司这世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了。
宋窈冒死关了水阀,然后就转身背对水阀,准备迎接严司琛的怒火。
果然。
砰地一声,严司琛甩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他站在门边,先是脸色阴沉,看到宋窈不怕死地站在水表前面,他瞬间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宋窈咽了口口水,“严总,我也是为了你好。”
“冒死谏言是吧?”严司琛微笑。
宋窈:“……”
后悔了,事情不太妙。
她下意识地挪动脚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严司琛大步上前,动作快得惊人,没两秒就到了她面前。
“严……严总!”
没机会多说,男人猛一把握住她的腰枝,顺势往前一带,直接把她按在了身后内嵌了水表箱的墙壁上。
宋窈惊呼,吓得一动不敢动。
严司琛的呼吸打在她额头上,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下来,“我发现你最近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什么死都敢作。是不是再给你一段时间历练历练,你就敢爬到我脖子上了?!”
宋窈用力摇头,“不至于!”
她仰着头,眼神露怯地看着严司琛,“我开水,您进去冲,放心冲!”
严司琛呵了一声,眼神似笑非笑,凉飕飕地道:“把我惹毛了,现在想赖?!”
宋窈动了动身体,还想据理力争,“我主要是为了你的健康,虽然方法不对,但是出发点是好的。”
严司琛嗤笑,“我看你就是找死!”
宋窈缩了缩脖子,“没有,我很惜命的。”
严司琛觑到她的小动作,眉头拧了拧,火气倒是下去了,就是仍然不爽。
宋窈挤出笑容,“您先松开我,我……开水阀。”
“用不着了。”严司琛语气一变,视线在宋窈脸上绕了一圈,“我忽然不想洗澡了。”
宋窈忍着喉咙痛,咽了一口口水,“那你……”
“洗澡有什么意思?”男人忽然意味不明的笑,视线下移,扫过宋窈的脖子,一直流连到锁骨。
宋窈愣住,感受到他视线里的暗示,不明背脊一僵,话都不敢说了。
严司琛腾出一只手,捏住了眼前人的下巴,“宋窈,你这么作死,是不是也有吸引我注意的嫌疑?”
宋窈:???
你在想屁吃?
眼前人不停靠近,眼看着唇瓣就要贴上自己的脸颊。宋窈在心里疯狂挣扎,和平得之不易,如果直接动手,无异于单方面毁掉和平,要是不动手,那就要被占便宜!
妈蛋!
她吸了口气,准备抬脚。
忽然,严司琛刷的一下卸了力,不仅松开了宋窈,还后退了一大步。
宋窈一头雾水。
严司琛:“去打水。”
宋窈:“啊?”
严司琛:“帮、我、擦、背。”
宋窈眨眨眼睛,反应过来,如临大赦。
“您等着。”
说完,嗖的一下从严司琛眼前窜了过去。
严司琛站在原地,抬头揉了揉太阳穴,心情复杂。
之前忽然搬过来,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家里那个麻烦,现在看来,眼前这个才是真的麻烦。
他在沙发上坐下,面色严峻,越想越觉得不爽。
宋窈确实是越来越放肆,胆子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一不留神就开始自由发育了。
正想着,宋窈已经端着一盆水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往水里滴了两滴严司琛不认识的东西,但估计宋窈也没胆子毒害自己,严司琛直接没问。
宋窈拧了毛巾,走到沙发背后,“严总,您往前坐一点,我帮您擦一下。”
严司琛不耐烦地往前挪了一点。
后背上很快就有了温热的感觉,宋窈动作很小心,就连伤口的皮肤缝隙处也都擦了。
严司琛皱着眉,明显感受到宋窈按在毛巾后面的手,上上下下地走动,挪得他心情郁闷。
“擦好没?”
宋窈放下毛巾,“您等下,我再拿个药,补一下伤口。”
严司琛抿唇。
他看着宋窈忙进忙出,心里奇奇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
然而宋窈态度太自然,好像真的没什么特别的。
她给他擦了背,又上了点药,转身去开了水阀。
“严总,刚才得罪了。”
严司琛轻哼。
宋窈觑着他的脸色,估计他没再生气,不免舒了口气。
她抱着书起身,跟严司琛说晚安,然后往自己的房间去。
严司琛站在原地,觉得她这态度,跟医院的护士也没区别。
唯一的差别就是,那些护士会因为他的脸和身材脸红,她倒好,跟看猪肉似的无欲无求。
简直就是个瞎子。
……
宋窈回了房间,关上门放下书,转过身去,背靠着门板,双手捂住胸口。
擦!不得不说,严狗的脸和身材真的没问题。
她刚才给他擦背,差点走神,要不是靠着职业素养,说不定真要露馅。
不行,还是得赶紧搬出去。
严司琛的自制力不可靠,刚才的情况就是证明,这男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要底线了。
而且,这么个帅哥天天在眼前晃,自己的底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崩了。
宋窈抓了抓头发,重重地把自己摔到床上,心情烦躁。
手机震动两下,不知道是谁发来的,她都有点懒得看。
懒散地打开手机,发现是杨柳发来的。
——宋窈,宛如离职了,我觉得她也挺有能力的,你看公司有合适位置给她不?
——不是她主动跟我说的,我就是觉得现在公司人才稀缺。
宋窈坐起身子,盯着手机皱了皱眉,脑子里回想起顾宛如这号人物。
之前顾宛如还提醒过她,后来好几次也都帮了忙,说起来是个不错的姑娘。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感觉不对。
杨柳说得很诚恳,宋窈不好拒绝,人才确实稀缺,总不能因为感觉这种虚无的东西就否认一个人。
她给杨柳回了信,表示可以见见顾宛如。
回完信息,时间已经不早了。
洗漱睡觉,关灯,躺下。
做完一切,睡意却怎么也上不来。
宋窈反复看时间,酝酿了好几次都没困倦。
刚吃了面条,大概有点渴,她无奈起身,想去倒杯水。
打开房间门,听到严司琛在打电话。
“查清楚再告诉我,似是而非的话是打算让我帮你猜?”
宋窈顿住动作,又悄悄地关上房间门,重新退回去。
严司琛的电话打了很久,似乎是在调查什么人。
宋窈本来想等他打完,结果坐等又等,最后口渴都感觉不到了。
算了,睡了。
她重新躺下,刚盖上被子,外面严司琛的声音也停了。
没过多久,脚步声竟然靠近了门口。
宋窈心一紧,之前几天,严司琛从没来过她的地盘。
今天是几个意思?
她心里一阵猜测,外面传来了严司琛的敲门声。
“开门。”
宋窈蹭的一下坐起来,大脑立刻当机,“严总,您有事吗?”
严司琛没啰嗦,抬脚轻踢门,重复一遍,“开门。”
宋窈没办法,咬了咬牙,还是去开了门。
她小心地打开,本来想探出头,结果头还没探出去,一样东西就直接怼了上来。
宋窈后退一点,看清楚东西,居然是她带回来的药。
严司琛啧了一声,“还不接着?”
宋窈赶紧接过来。
她还想说两句,结果严司琛转身就走,都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抱着药站在原地,茫然。
这货是提醒她吃药?
宋窈浑身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估计是见鬼了,要不然怎么会见到这么像人的严司琛。
客厅的灯都熄了,她悄悄地走出去,火速倒了杯水,然后火速回房间。
喝水,吃药,冷不丁想起药是严司琛送来的,差点没噎在喉咙里。
好不容易咽下去,整个人还是懵的。
回到床上躺下,彻底没睡意了。
闭上眼睛,不是想起严司琛的身材,就是想起他过来送药,前前后后,脑子都要炸了。
翻来覆去,半夜都没睡,一直等到凌晨才半梦半醒。
闹钟打散睡意,迷迷糊糊地爬起来。
阳光照进房间,已经是早晨。
洗漱完出房间,严司琛已经出门,桌上一桌早餐,估计是严司琛吃剩下的“早膳”。
宋窈一边感慨资本的**,一边享受着资本家的剩饭。
打着瞌睡吃早餐,一直墨迹到八点才出门。
她担心堵车没开车,上了地铁,一路都在打瞌睡。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附近,一路走过去,刚进公司,前台就上来了。
“宋总,有人找您。”
宋窈一看小姑娘为难的脸色就知道,估计是有硬茬进来了。
“谁在楼上?”
“除了董事长,张家的人都到了。”
宋窈耸耸肩,干脆就掉了头。
前台傻眼,“您……?”
“告诉各位董事,我去视察生产线,让他们记得吃早餐。”
前台:???
宋窈转身就走,打了电话给丁帆,让她带着人去岳吉的工厂。
岳吉的生产线在郊区,距离办公大楼不近,打车都得半小时。
宋窈懒得跟张家人啰嗦,干脆眼不见为净。
她刚上出租车,就听到广播里说的新闻。
司机跟着感慨:“岳吉这个董事长也是造孽,好好的几十年的企业,他自己非要涉黑,这下好了,一窝都被端了。”
宋窈略惊讶,忽然又想起自己跟严司琛说的话,估计是严司琛的人动手了。
司机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是个好人,儿子强女干人家姑娘,老子善后,还是直接杀人面口,真是要死了。”
宋窈跟着附和两句,顺便拉低了口罩。
司机在前面聒噪半天,好容易到了郊区。
丁帆是开车来的,宋窈前脚到,她后脚也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工厂,工厂的负责人竟然在睡觉,看到宋窈过来也是蔫蔫的,连表现欲都没有。
宋窈转了一圈,心里坚定了卖生产线的念头。
出了工厂,丁帆小声说了一句,“您还是要卖生产线?”
宋窈没说话,上了丁帆的车。
一路上,丁帆一直没说话。
“公司就快破产了,要是再卖生产线,就是彻底动到股东们的蛋糕了,只怕有点困难。”
宋窈推开门下车,“董事长都消失了,一群小兵,能有多大本事?”
她没把张家人放在眼里,先丁帆一步走进公司。
时间接近下午一点,正好是午休时间。
宋窈以为张家人无论如何都等不到现在,结果刚进门,竟然直接撞上浩浩荡荡的张家人。
丁帆跟上来,心知不好,赶紧上来打圆场。
张家人都快疯了,口袋里的钱被人动了,当然得拼命。
骤然看到宋窈,之前的恐惧也都消失了,张雅馨站在首位,直接扑上来打宋窈。
“贱人!我打死你!真以为我们张家没人了?!”
俗话说得好,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人没了理智,可怕至极。
张雅馨动作太快,力气又大,丁帆都拦不住。
保镖们赶紧来,其余张家人又涌了上来。
宋窈站在后面,完全是群殴对象。
张雅馨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束缚,抓了旁边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直接往宋窈的方向砸了过去!
宋窈眼看着烟灰缸飞过来,她甚至来不及闪避。
忽然,一道身影闪到身前。
对方想要抬手挡住烟灰缸,然而动作来不及,直接被烟灰缸砸到了眉骨。
血,当场就流了下来。
烟灰缸落在了地上,场面一度混乱。
一群黑衣保镖跑进来,直接把张家人全都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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