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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烟花免费观看

沈玉昂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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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昂路过我的棺材时,猛地勒停马蹄,表情有些错愕。公主戴着面纱,猫一样优雅地窝在他怀里。「隐娘。」她念着棺材板上的小字,语气有些不快。「听着是个姑娘,你认识?」

主角:沈玉昂隐娘   更新:2022-11-14 2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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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玉昂隐娘的其他类型小说《海棠烟花免费观看》,由网络作家“沈玉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玉昂路过我的棺材时,猛地勒停马蹄,表情有些错愕。公主戴着面纱,猫一样优雅地窝在他怀里。「隐娘。」她念着棺材板上的小字,语气有些不快。「听着是个姑娘,你认识?」

《海棠烟花免费观看》精彩片段

我死在将军回京那日。


他抱着心爱的公主,与我的棺椁擦肩而过。


我的遗物被他一把火烧光。


一件一件,是我为他绣得香囊、缝得鞋袜、抄得血字经文……


后来,他攥着我的半只绣鞋,哭断肝肠。


他终于知道,他发誓要守护的人,是我。


沈玉昂,我早就跟你说过的。


只是那时候你豁出性命,也要从敌军手里夺回公主。


根本顾不上我。


正文:


沈玉昂路过我的棺材时,猛地勒停马蹄,表情有些错愕。


公主戴着面纱,猫一样优雅地窝在他怀里。


「隐娘。」


她念着棺材板上的小字,语气有些不快。


「听着是个姑娘,你认识?」


沈玉昂很宝贝地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从没见过他如此多情的模样。


他嘴角衔着笑,轻描淡写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人。」


我以为我听错了,使劲拍拍耳朵。


过去三年里,我是沈玉昂身边唯一的女人。


每一夜春光旖旎,每一句轻语呢喃,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出征前,分明说过,等他回来就娶我。


那时我闭着眼睛,沈玉昂大约以为我睡着了。


可我听到了,我也一直盼望着。


我到死都在埋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


怎么就不能等等,等他回来,再看他一眼,再吻他一下。


但他却说,我不是什么要紧的人。


「沈玉昂,你把话说清楚……沈玉昂!」


我撕心裂肺地叫嚷着,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心也绞着疼起来。


我伸手去抓他的衣摆,可我摸不到他了。


我攥着拳头,狠狠捶砸着自己的胸口,我觉得憋闷,憋闷地快要爆炸了。


沈玉昂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不甘心地追向他的背影,带着一阵风,掀起公主的面纱。


……她长着与我几乎一样的脸。


我像凭空被人扇了一巴掌,心里烧得火辣辣地疼,怎么都缓不过神。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沈玉昂。


圣上率领百官一起为他接风洗尘,他与两三好友坐得近,兴致盎然地攀谈着。


沈玉昂,我死了啊。


你怎么能笑得那么畅快?


沈玉昂的颈边有一道狰狞的长疤,听说是他为夺回公主,独闯敌营时受得伤。


「就在去年十月十八,我会永远记得我们重逢的日子。」


公主举着酒杯,含情脉脉。


沈玉昂答她:「值得。」


他温柔又专注地看着她,突然有些失神。


旁人笑话他:「神武大将军英明一辈子,怎么一看见公主就犯痴。」


「十月十八……」沈玉昂默念着,回头跟着众人笑说:「我只是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沈玉昂,我给你写过信的,你怎么能忘?


去年十月十八日,你在边关,为了公主杀进敌营,最终抱得美人归。


那一天,我生下了你的孩子。


沈玉昂,那时候你受得伤,一定很疼吧。


但是你不知道,女人生产的疼,疼过你一万倍。


你总说我像麻杆一样瘦弱,但是你一定不知道,我的身体里能流出那么多血。


那一天,我的血都要流干了,怎么都止不住。


产婆问我,保大保小?


我生怕她听错了,哭喊着叫嚷:「保小!保小!」


因为他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可你那时候,正忙着为了另一个女人流血流汗呢。


后来我的信,你也没有认真看吧?



三更时,沈玉昂醉醺醺地回到将军府。


他的屋里,挨墙摆着一张小床。


他拖着身子,沉沉地倒下。


「隐娘,我头疼,你帮我按一按。」


从前他夜夜与我在此缠绵。


只是每每事毕,沈玉昂总会回到自己的卧榻,与我分床入睡。


他说,他常年打仗夜夜梦魇,生怕睡着了误伤到我。


我怎么那么傻啊,他说什么我都信。


我在沈府呆了三年,连个正经的院子都没有。


沈玉昂当我是廉价的家妓,他把我圈养在这张床上,随叫随到,有求必应。


可这一次,沈玉昂没得到回应。


他不死心,又叫一声:「隐娘?我还想喝你熬得安神汤……」


我站在床头死死咬住嘴唇,眼睛涨得酸疼。


沈玉昂,你叫我做什么?你叫一个替身干什么!


你的心上人已经回来了,你难受,你去找她呀!


哦,对,公主身娇体贵,你不会舍得她当牛做马地伺候你。


你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你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工具?


你干嘛要装作爱我的样子,骗走我的心呢?


你还不如……还不如死在外面,永远都不要回来!


老管家在门前答话,平静地提醒他。


「将军,隐娘已经没了。」


沈玉昂没吭声,他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目光冰凉又清醒。


他自言自语:「没了?真没了啊……」


他撑起身子,吊着脑袋笑了一声。


「嗯,知道了。」


「死人的东西,全烧了吧。」



整个大齐都流传着沈玉昂为公主冲冠一怒的佳话。


我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向圣上请旨赐婚。


可一眨眼过去两个月,他却连这话提都没提。


几个朋友约他喝酒,酒过三巡时,御史家的老二陈朗问他:「你为公主连命都不要,怎么把人抢回来了,又不着急娶回家了?」


公主就坐在屏风后,她揪着帕子,羞涩又紧张地等着沈玉昂的回答。


沈玉昂转着杯子,没吭声。


陈朗攀上他的肩膀,笑眯眯道:「你不会是,心里念着你府里那个女的吧?」


公主目光一闪,面色沉了下去。


我与她,一人一鬼,这会儿全等着沈玉昂怎么说。


「怎么可能。」沈玉昂仰头饮下一杯酒。


是啊,怎么可能。


我自嘲地笑笑。


陈朗喝多了,攀上沈玉昂的肩膀,洋洋得意道:「我就说么,那种勾栏瓦舍爬出来的臭虫,你怎么可能瞧得上。」


「不过是沾了公主的光,还真把自己当只凤凰了,我不过摸了她一把,她竟敢把我踹进月湖里……」


沈玉昂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过去。


那年冬天,陈朗轻薄我,被我一脚踹下月湖。


他气不过,反咬一口说我勾引他,还大胆将他推进湖里。


当时我拼命解释,可是没人愿意信我。


沈玉昂让我当众下跪,给陈朗赔罪。


我长在尼姑庵,从小跪到大,其实跪一下不要紧的。


偏偏那一回膝盖落地的时候,我却觉得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沈玉昂的表情吓坏了陈朗,不等众人反应,他挥拳就砸在陈朗脸上。


他突然发疯一样,对着陈朗拳打脚踢,几个人拉都没拉住。


他踩在陈朗的手腕上,明明很愤怒,表情却平静得吓人。


「她是我的女人,你怎么敢碰她。」


我安静地看着这一幕闹剧,觉得真好笑。


活着的时候没能得到的保护,死了我也不稀罕了。


有人替陈朗求情:「沈兄,消消气,陈兄是糊涂,不然改日请隐娘姑娘出来,让陈兄亲自与她赔礼道歉……」


沈玉昂甩开那人的手,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见到他红了眼眶。


「她死了!她死了!谁能给她赔罪……」


他的怒吼被屏风倒落的声音打断。


公主一言不发地盯着沈玉昂,她抖着肩膀,哭得让人心疼。



沈玉昂愣在原地,默声道:「安阳……」


他伸出手想替她抹去眼泪,公主大发雷霆,嚷道:「你别碰我!」


她低头就要跑,沈玉昂两步追上去,将她扛在肩上,任凭她又踢又打,将她扔进将军府的马车里。


「骗子,你这个骗子!你明明说她不是要紧的人,你喜欢她,你居然喜欢别人!」


沈玉昂将她圈禁在怀里,「我把她留在身边,只是因为她像你,仅此而已!否则,你不在我身边,三年,你让我怎么熬?」


「所以,她只是你用来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


公主红着鼻头看着沈玉昂,他眼神晦暗,半晌点头说:「是。」


「你也不是为了她,所以不想娶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着,你刚刚回京,或许还想在陛下身边多待些日子……」


公主猛地摇头,「我不要,我不要等了!你现在就去跟父王说,你要娶我,你去,你去!」


她脸红的可爱,沈玉昂喜欢女人这样子。


从前我偶尔撒泼,他总是会用一个吻来堵住我的嘴。


而现在,他目光久久停留在公主的脸上。


然后,他递给她一个绵长又炙热的吻,热烈到足以融化所有隔阂。



沈玉昂用最快的速度,写好求娶公主的奏章。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陪着公主弹琴作画,游山玩水。


好像要弥补那日她为他流下的眼泪似的。


他带她去了品茶的四喜斋,坐在我常坐的位子上,看小桥流水、古道人家。


公主有些抱怨。


「脏死了。」


「我们约上人去别宫玩吧,若要谁知道我来这么寒酸的地方,还不笑掉大牙。」


她好热闹,喜欢被人群簇拥着。


但是沈玉昂不喜欢。


他年少时入朝堂,睁开眼就是尔虞我诈。


闲下来,只想找个清静地方,跟心上人喝喝茶、聊聊天,懒散度日。


四喜斋就是沈玉昂最喜欢的地方。


他离家的每一日,我都会来坐坐。


我还在身侧的栏杆上刻了字,一遍一遍,虔诚地思念着他。


公主瞧见了,冷哼着读道:「隐娘盼,玉郎归。」


沈玉昂,你知不知道,你离开以后,我从没睡过一个踏实觉。


只要我闭眼,就会看见你浑身是血,我真怕那些血是你的,我真的好怕……


我用自己的血,一字一句抄下平安经。


我想只要你平安,便是拿我的命来换,我也愿意。


如今我的愿望实现了,可我后悔了。


沈玉昂抿了口茶水,表情没有波澜。


公主气恼他的从容,又开始嚷了。


「你带我来她来过的地方,什么意思?她坐过的地方,我都怕脏了我的衣裳!」


沈玉昂耐着性子哄她:「我从没带她来过这里,她愿意来,我也不能拦着。」


「安阳,别再为她计较了,她只是个过客。」


不只是过客,还是个死人。


只有女人才明白女人的心思,我们都知道,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


安阳不依不饶,继续纠缠:「真是想男人想疯了,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姑娘,伤风败俗好不要脸。」


「你就任由她这样,败坏你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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