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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精彩片段
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奶糖甜甜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这本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并且是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57章 没必要脏了手,写了121508字!
书友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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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章节
第49章 太太说笑了
第50章 真是个狐媚子
第51章 委屈你了
第52章 有一种预感
第53章 幼稚得可笑
作品试读
海棠咬了咬嘴唇,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怯怯地说:“少夫人这段时间让杜鹃姐姐好好养伤吧,就当是给世子爷表明您的态度。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您再让她来贴身伺候。”
赵曼香低头看着海棠,海棠话里有私心,这她明白,毕竟杜鹃用私铸币陷害了她,连自己都被蒙骗了。
但是,这提议,也有些道理。
杜鹃那个蠢货,沉不住气,拖累了主子,是该给她些教训。
想到这里,赵曼香放缓了语气:“杜鹃那个小蹄子,原也该好好反省反省。只是之前委屈了你。”
海棠受宠若惊:“奴婢粗鄙卑贱,少夫人提携奴婢,杜鹃姐姐心里一时转不过来弯,也是人之常情。只要能伺候少夫人,奴婢怎么样都不会觉得委屈。”
赵曼香笑了笑:“起来。把避子汤喝了就回去吧。”
赵曼香为了求放心,也不问海棠哪日侍寝了,哪日没有侍寝,每日都让海棠喝避子汤。这样最保险稳妥。
海棠表现得很听话,每次都毫不犹豫地喝下,尽管喝完之后,她会难受许久。
出去的时候,海棠特意绕到杜鹃住的下人房。
杜鹃的惨叫传了出来:“轻点!轻点啊!上个药都不会,真是蠢上天的小贱蹄子!”
海棠暗骂:“活该!都这样了,还耍威风呢!”
她打开帘子,走了进去,笑道:“杜鹃姐姐,我来看看你。”
正在给杜鹃臀部上药的凤梨抬眼看了看海棠,她的眼睛通红,显然被骂得委屈极了,却又不敢哭出来。
“你来看我笑话是吗?滚!”杜鹃又羞又恼。
海棠丝毫不恼,依旧笑着,对凤梨说:“把药给我,你出去吧。”
凤梨如遇大赦,忙不迭地将药给了海棠,低着头出去了。
海棠关上了门,坐在杜鹃床边,笑着说:“你省省力气,别再骂了,别动,我给你上药。”
说着,海棠便垫着棉布,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按压杜鹃血肉模糊的伤处……
杜鹃疼得惨叫了起来。
“你别叫唤了,你已经叫唤了多时,可有人来理你?你若闭嘴,我或许还能轻一些。”海棠在杜鹃耳边低语,声音幽幽,却有着说不出的狠劲儿。
杜鹃心头一凛,居然真的害怕地闭了嘴,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疼。
海棠依旧没有松手,在杜鹃耳边说:“你这是自作自受。你要是就此悔改,不再为难我,我们以后就相安无事。你要是再害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我就是死,也得拉着你一起!”
杜鹃疼得额头直冒汗,她害怕地回头看海棠一眼,此时此刻,平时窝窝囊囊的海棠看起来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表情很是瘆人。
“你……你放开我。我不……不害你了。”杜鹃结结巴巴地讨饶。
她此刻伤势重,哪里拗得过海棠这个做惯了粗活的人?喊也没有用,她刚才已经喊疼了半天,此刻再喊,外面的人听到了,也不会当回事。
形势比人强,她只能认怂。
海棠又使劲按了几下,才松开手,胡乱地用压板把药膏抹在杜鹃伤处,杜鹃忍不住哎呦哎呦了几声,却到底没敢大声嚷嚷。
海棠将剩下的药放在桌子上,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故意大声说:“杜鹃姐姐,药抹好了,你且歇着吧。”
说完,海棠冷冷瞪了杜鹃一眼,走了出去。
报了针刑的仇,海棠心里说不出有多痛快。杜鹃这样的人,畏威不畏德,吃硬不吃软,讨好她没有任何用处,就得让她疼,让她怕。
要是杜鹃识趣,就此改了也就罢了,如果杜鹃执迷不悟,非要和她作对到底,那她必须先想办法除去杜鹃。
一晃数日过去了。
这一日,海棠端了一盏燕窝粥,放在盛怀瑾的桌案前。
盛怀瑾把书合上,一边用调羹搅动燕窝粥,一边笑道:“你提醒得很及时。安庆伯府、王侍郎府、嘉和长公主府都查出了奴才倒腾私铸币,皇上大怒,把他们叫进宫训斥了一通。”
“世子爷雷厉风行,简极等人办事得力,我们的府上才没出事,奴婢可不敢居功。”海棠低着头,微微笑着。
盛怀瑾神情轻松,唇角带着笑,喝了一口燕窝粥。
自打来了青山院,海棠还是第一次见盛怀瑾这样温和地笑,心里很是高兴,低着头轻手轻脚退了出来。
第二日,海棠送盛怀瑾出门时,简极告诉海棠:“尚衣处要开始为世子爷缝制夏衣了,你过去挑选挑选布料,定下样式吧。”
海棠惊讶:“我?”
往常,这是当家主母赵曼香的职责。
简极说:“世子爷让你管这事儿,你放开手做就是。”
世子爷的信任,使得海棠受宠若惊。
她要加把劲,把夏衣的事情做好!
送走盛怀瑾,海棠又头疼起来。
这是要从赵曼香手里抢活儿干啊!肯定要先回禀了赵曼香。可是,怎么回禀才能让她不生气呢?
看着天色还没有亮,海棠急忙回青山院拿了一个琉璃瓶,提着灯笼,匆匆往府里的梅林走去。
这个时候,府里的梅花开得正好。
海棠徜徉在梅林,小心翼翼地让梅花上的露水流进瓶子里。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她终于收集好了一瓶梅露,便急忙往齐芳院走去。
她刚走到正堂,就听见杜鹃在里面说话:“少夫人,奴婢的伤已经养好了,也知错了,今后再不敢了。您让奴婢回来伺候吧。海棠哪里会真心待您?她都是装的。您看看,今日这个时辰了,她还没来给您请安。”
海棠这段时间低三下四地讨好赵曼香,好不容易赵曼香待她心平气和了一些,岂能让杜鹃全毁了?
想到这里,海棠打开帘子走了进去,行礼道:“少夫人,奴婢来迟了。”
赵曼香眼神复杂地打量了打量海棠,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梅露,奴婢刚刚才去梅林采的。昨日奴婢见少夫人似乎有些上火,想着梅露沏茶清甜去火,便采些孝敬您。”
海棠上前,将梅露放在了桌子上。
赵曼香凑近嗅了一下,果然有淡淡的梅花香味。
杜鹃含恨看向海棠,海棠压根不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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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回青山院吧。”赵曼香暼赵曼香一眼,站起身,进了里间。
赵曼香走到齐芳院门口的时候,依旧难受得厉害。杜鹃跟了出来,将一串铜板塞给赵曼香:“喏,你这个月的月银。”
赵曼香低头看了看:“还是三百个铜板?”
三百个铜板是三等丫鬟的月银。二等丫鬟每月六百个铜板,一等丫鬟每个月一千铜板,也就是一两银子。
按说,通房的月银,至少也应该比照着一等丫鬟来发。
杜鹃仰头,翻了个白眼:“少夫人没说给你涨月银,有本事你问她去。你啊,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说完,杜鹃“啪嗒”一声关上了齐芳院的门。
赵曼香自然不敢去找赵曼香理论,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感觉有些烧心,便把铜钱装到腰间的钱袋子里,捂着胸口往青山院走去。
快到青山院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唤:“赵曼香姑娘。”
赵曼香转过身,定睛一看,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小丫鬟。
小丫鬟一团稚气,笑着行礼:“赵曼香姑娘,奴婢是尚衣处的春儿。周嬷嬷派奴婢来给您送丝线。”
这么一说,赵曼香便想了起来,她的确去尚衣处寻过丝线。
赵曼香笑着接过来:“多谢春儿。请替我谢过周嬷嬷。”
春儿点头说“好”,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春儿还有事吗?”赵曼香有些诧异,问道。
春儿摇头,瞥了暼赵曼香的腰间,依旧不动。
电光火石之间,赵曼香明白了。
春儿怕是在等赏钱!
赵曼香原是被打压的三等丫鬟,没有积蓄,如今又并不曾真的得世子宠爱,日子过得艰难,这些事,春儿恐怕是不知道的。
在春儿眼里,赵曼香已经是世子爷的通房大丫鬟了。能在世子爷身边伺候,是国公府丫鬟中头一份的荣宠。赵曼香与她这样的小喽啰身份不同。
故此,春儿跑了腿,便满心等着领赏钱。
赵曼香暗叹,幸好自己刚刚从杜鹃那里领了月银。
她忍住身体的不适,从钱袋子里拿出五个铜板,笑道:“辛苦你了,你拿着喝些茶吧。”
春儿谢过赵曼香,一蹦一跳离开了。
赵曼香手放在心口抚了抚,一边虚弱地往前走,一边思忖起来。
少得可怜的月银,除下自己的花销,哪里还有余钱打赏底下的人?可她如今帮世子做一些事情,用到人的时候,总不能铁公鸡一毛不拔,把人都得罪干净了。
世子爷如今刚刚对她没那么抗拒,她自然不好求世子为她做主,或者给她银两。
该想个生钱的门道。
要不然,先多绣一些东西,偷偷拿出去卖?
正这样想着,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赵曼香,站住!”
这声音跋扈,一听便知道是杜鹃来了。
赵曼香转身。
“少夫人让你过去。”杜鹃满脸阴险。
赵曼香赔笑:“杜鹃姐姐,我刚从那边回来,少夫人又有什么吩咐吗?”
“少废话!有胆子你就别去!”
赵曼香苦笑,匆忙回转,到了齐芳院。只见春儿正站在院中,一脸怨恨地看着她。
赵曼香百思不得其解,压下心中的不安,朝赵曼香行了一礼。
“跪下!”赵曼香脸上都是怒气。
扑腾一声跪下,赵曼香茫然问:“少夫人,奴婢做错了什么?”
嗖!嗖!嗖!
几枚铜钱朝她飞来。
铜钱狠狠砸在她的身上,又叮铃哐啷弹到了地面上。她本能地侧脸躲避,脸上倒没有被砸中。
“贱婢!还有脸问?!你从哪里得来这些私铸的铜钱?!居然还用来赏人?!”
赵曼香不由得怔住了,私铸的铜板?!朝廷不允许私铸铜钱,私铸的铜钱,一经发现便会被收缴销毁。拥有私铸铜板数目大的,还会被朝廷问罪!
“少夫人明鉴,奴婢没有私铸铜钱!”
赵曼香撇嘴道:“还不承认?你打赏给春儿的,便是私铸币!”
“赵曼香姑娘,您不想打赏我,不打赏便是了,为什么要用私铸铜钱害人?!我若拿出去花,被人认出来,人家肯定要打我骂我!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吗?”春儿看起来又气愤又委屈。
赵曼香怔住,想了想,从腰间解下钱袋子,把里面的铜板全都倒在地上,仔细辨别着。
是了!新领的月银全是私铸币。私铸币铜质不如官府发放的铜板,色泽不同,而且,上面的文字也有些模糊。
仔细一看,就能辨认出来。
今日,杜鹃给她月银的时候,她刚喝过避子汤药,正浑身难受,便没有细看。
被算计了!
赵曼香抬头,看到杜鹃脸上隐隐有些得意。
定了定神,赵曼香回道:“少夫人,奴婢从杜鹃手里接过月银,便回青山院,一路上除了春儿,不曾遇见旁人。奴婢还没到青山院,就被杜鹃唤了回来。这三百个私铸币,全是杜鹃给奴婢的。”
杜鹃恼怒地呵斥:“胡说!今天早上,齐芳院所有丫鬟婆子都从我手里领了月银,个个都是好的,难道唯独给你的是私铸币不成?!谁知道你你路上遇到了什么人,跟谁偷偷换了私铸币?!”
说着,杜鹃身子一拧,跪到地上,用帕子捂着脸哭诉:“少夫人,奴婢辛辛苦苦做事情,却被赵曼香污蔑,呜呜呜,求您给奴婢做主!”
“杜鹃,快别哭了,赶紧起来,你自小服侍我,我岂能不信你?”赵曼香对杜鹃和颜悦色。
紧接着,赵曼香看向赵曼香,目光陡然变得狠厉:“贱婢,真是白抬举你了,半点不自重!你做下这种事,还不肯承认,反而攀污旁人。今日若不收拾你一顿,底下的人有样学样,还怎么得了?!”
赵曼香哭道:“奴婢没有……”
杜鹃站到了赵曼香旁边,小声说:“她还要伺候世子爷,打板子、掌嘴都不合适,不如用针刑吧?”
“我乏了,你看着办吧。” 赵曼香嫌弃地看了赵曼香一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回了正堂。
杜鹃唤过来几个婆子,她们将赵曼香按住,一个婆子抓住赵曼香的手,另一个婆子则用针刺进了赵曼香的手指头里!
十指连心,又长又粗的针刺到指甲缝里,赵曼香疼得发出声声惨叫。
婆子扎到第五针的时候,赵曼香疼晕了过去。
一个婆子劝道:“杜鹃,就这样吧。万一她真有点事,世子爷问起来,反倒不妙。”
杜鹃鄙夷地撇了撇嘴:“还真是不中用,这点刑都受不住。罢了,用冷水把她泼醒吧。”
见赵曼香脸上全是恭敬和顺从,赵曼香收回眼神,淡淡道:“杜鹃,你再多休养几日吧。赵曼香,你上次给我按肩膀,按得很舒服,你学过按跷?”
“薛妈妈教过奴婢一些。”赵曼香低垂着睫毛回道。
“再给我按按。”
赵曼香答应着,去净了手,便站在赵曼香身后,给她按了起来。
杜鹃心中不忿,磕了个头便带着怨气出去了。
手下动作不停,赵曼香垂着长长的睫毛,轻声细语道:“少夫人,您应该是累着了。奴婢昨日还跟世子爷说,少夫人管理着偌大的国公府,着实劳心劳力,很是不容易。”
“唉,他要是能听进去就好了。”赵曼香叹息。
赵曼香道:“奴婢瞧着世子爷听进去了些。今日,奴婢送世子爷出门的时候,世子爷说,奴婢既然是您的人,也该帮衬着您些。”
“真的?!”赵曼香惊喜地回头。赵曼香真的关心她了?
赵曼香点头:“是啊。奴婢回禀说自己太蠢笨了,怕是帮不上忙。世子爷想了想,说该做夏衣了,今年定夏衣的事,让奴婢学着做。”
闻言,赵曼香拍开赵曼香的手,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就凭你?你懂怎么选衣料和样式?只怕你连绫罗绸缎都认不全!”
赵曼香跪下,为难得脸都红了:“奴婢知道自己不行,但世子爷吩咐下来了,奴婢也不敢驳主子的话。求少夫人指点指点奴婢吧。”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
“罢了,你虽然一窍不通,但尚衣处做这些事已经很老练了。你多跟她们学着些就是。”赵曼香想了想,淡淡道。
赵曼香迟疑了一会儿,才为难地点头:“那……奴婢试试吧。”
赵曼香拿起一个累丝金镯子,戴在手腕上,对着阳光欣赏着,漫不经心地说:“也好,我就乐得清闲了。赵曼香,世子爷矜贵,又经常在御前行走,他的衣裳可马虎不得。你要是做不好,或者耽误了世子爷穿,我定不饶你!”
“奴婢不敢不尽心!”赵曼香跪伏在地,心下安定了些,总算又平安闯过一回。
出了齐芳院,赵曼香就去了尚衣处。
参观了一番之后,赵曼香不由得感慨,国公府的确富贵。
尚衣处有天南海北搜罗来的好布料,绢、纱、绮、绫、罗、锦、缎等等,单是一个锦,又有云锦、蜀锦、宋锦等。
工艺上又分妆花、织金、缂丝等等。
颜色更是繁杂,单是一个蓝,就有九十种之多。
等选好布料,在上面绣什么纹样,用哪种绣法,又各有讲究。
赵曼香出身穷苦,又一直做粗使丫鬟,哪里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她一时看得眼花缭乱。
但是,她相信,世子爷让她办这件差事,一定有世子爷的道理。
她只需要尽心办差就是了。
赵曼香在尚衣处待了一天,也学了一天,她在纸上连写带画,很是认真。只是,她字认不全,更写不全,记下来的东西只有她自己能看懂。
傍晚回青山院以后,赵曼香大着胆子,求赵曼香要了往年的夏衣。
赵曼香坐在灯下,对着今日记下来的手札,琢磨了起来。
“这是什么?”
突然听到赵曼香问话,赵曼香吓了一跳,忙站起身,向赵曼香行礼:“世子爷。”
愣了愣神,她才想起来回答:“哦,回世子爷,这是奴婢记的手札,都是关于衣裳的。”
赵曼香微微皱了皱眉:“你认字?”
见赵曼香看着她字画相间、乱七八糟的手札,赵曼香羞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却只能硬撑着回道:“是,奴婢在赵府的时候,有个相熟的大丫鬟姐姐,她教奴婢认过一些字。”
赵曼香想起了半夏姐姐。半夏本是赵曼香身边的大丫鬟,生得不算绝美,但很白净,性子和顺温柔。后来,她被赵府的二少爷看上,讨去当了通房。二少爷娶亲以后,半夏突然病死了。
去世前,半夏见到她时,曾悄悄叮嘱她,宁可当粗使丫头,也不要当通房。
赵曼香眼睛湿润了,她到底还是走上了这条路,但她没有选择,只能勇敢前行。
“你这字……倒也能看出来是字。”赵曼香艰难开口。
赵曼香脸更红了一些,她的字,实在让人没法开口夸,难为赵曼香了。
“这样吧,你每日临摹一页字,交给我检查。”赵曼香说着,走到书架旁,取出一本字帖,交给了赵曼香。
赵曼香没想到,赵曼香居然要教她学问,她忙不迭地行礼谢恩。
赵曼香翻到第一页,问赵曼香:“这九个字,你都认识吗?”
赵曼香认真地看了看,伸手指着,挨个念了起来。到了第五个,她就卡壳了。
停顿了片刻,她硬着头皮念道:“定。”
“噗嗤。”赵曼香轻笑出声。
赵曼香顿时臊红了脸。
看到赵曼香窘迫的模样,赵曼香忙忍住笑,恢复平时清冷的模样,教道:“这个字念绽,绽放的绽。”
赵曼香连忙跟着念了:“绽,绽放的绽。”
好不容易才把这一页字读完。九个字里面,她有四个都不认识。
赵曼香又简单地指点了她怎么临摹,便进了书房。
赵曼香长舒了一口气,同时,她暗下决心,世子爷亲自教她,她怎么也得争点气,把字学会练好。
这一夜,赵曼香忙到很晚才入睡。好在青山院不缺烛火,赵曼香也不苛待下人,她能安心琢磨,没人来催她或呵斥她。
第二日,赵曼香再到尚衣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只是,昨天给赵曼香讲解的周嬷嬷告了病假,换成了尚衣处管事王嬷嬷亲自接待她。
赵曼香先向王嬷嬷请教一些疑问。
王嬷嬷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给赵曼香讲解起来。
但是,赵曼香听着听着,发觉王嬷嬷讲的与周嬷嬷不同。
赵曼香判断,是王嬷嬷讲错了。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观察起了王嬷嬷。
王嬷嬷讲解告一段落之后,见赵曼香眉头紧锁,以为她听得稀里糊涂,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赵曼香姑娘,这些很复杂,您要想彻底弄明白,没有两三个月是不行的。要不然,我们就按往年的旧例给世子爷做夏衣好了。”
赵曼香心头一动,问:“往年是什么旧例?就说去年吧。”
王嬷嬷回答了。
赵曼香终于确定了,这婆子是故意误导她呢。
梅嬷嬷表面上是给奉国公夫人之命,给赵曼香送些西南进献的竹荪,其实最主要的为了送一个檀木匣子。
赵曼香打开看了看,原来里面装着的,是一整套镶嵌红宝石的黄金头面。每一件都经过精心雕琢,光彩夺目,华贵无比。
“世子爷,这是珍宝阁出的新品,这种款式只有一套。夫人想着您忙,唯恐您没有时间为少夫人挑选生辰礼,特意为您备下了。”梅嬷嬷笑着说。
赵曼香面上淡淡的,吩咐一旁站立的赵曼香:“梅嬷嬷辛苦了,你去给梅嬷嬷拿些赏钱。”
考虑到梅嬷嬷是国公夫人身边的人,得多敬着几分,赵曼香急忙去取了几块碎银子,笑着帮赵曼香打赏了。
“赵曼香,去送送梅嬷嬷。”赵曼香又说。他礼数周到,面上却没有笑意。
梅嬷嬷闻言,恭敬地向赵曼香行了个礼。
赵曼香忙跟了上去,替梅嬷嬷打帘子。
到了院子里,梅嬷嬷压低声音说:“赵曼香姑娘,你在世子爷身边的时间多,挑他高兴的时候,柔声缓气劝着些,请世子爷后日务必去少夫人的生辰宴上露个面。”
梅嬷嬷这样说,应该是国公夫人的意思。这下子,若是赵曼香生辰宴不到场,国公夫人大概也会觉得她这个通房没有尽心劝。
太阳穴跳了起来,赵曼香笑道:“梅嬷嬷放心,奴婢一定尽力劝。只是,世子爷的性子……”
赵曼香没有再往下说,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尽力就好。”梅嬷嬷笑着:“主子们和睦,你也能好过些,不是吗?”
“是,奴婢明白。”赵曼香显得柔顺而乖巧。
送走梅嬷嬷,赵曼香回到屋里,发觉赵曼香拧着眉头,在写一份奏折,便退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赵曼香去齐芳院请安的时候,赵曼香命青提拿出两匹布料,要赏给赵曼香。
经过在尚衣处的历练,赵曼香一眼就看了出来,其中一匹是桃夭色,另外一匹是碧山色,都是最普通的绸缎,倒也符合通房的身份。
然而,赵曼香并没有伸手接,她想了想,笑道:“少夫人,奴婢想着,不如辛苦青提姐姐一趟,明日一早,让青提姐姐将衣料送到青山院。”
闻言,赵曼香眉心一动,微微眯起了眼睛。
虽然赵曼香应该已经猜到了用意,赵曼香还是说:“这样,世子爷见了,必会觉得少夫人贤惠,也能再提醒提醒他您的生辰。”
赵曼香看得清楚,赵曼香对赵曼香心结已深,这点小事不可能修补得了两人的关系。既然如此,不如帮赵曼香出个主意,在她面前卖个好。
有了赵曼香这个讨好的姿态,明日,她在世子爷跟前劝说的时候也好张口。
赵曼香果然笑了:“也是。既然如此,明日早晨,青提就跑一趟吧。记着,一定要早,世子爷一起身,你就去。”
“是。” 青提应声,将衣料拿了下去。
赵曼香看赵曼香一眼,将桌案上的盘子往前推了推,懒洋洋道:“这是庄子上送来的桑葚,还剩了小半盘,你们拿去分了吧。”
这可是破天荒的事,赵曼香道了谢,上前端起了盘子,拿出去和几个得闲的丫鬟一起分着吃了。
杜鹃如今不被允许进屋伺候,干的都是二等丫鬟的活儿,此刻,她正在院子里浇花。听见耳房处传来说笑声,她抬头看了看,见赵曼香被几个丫鬟簇拥着吃桑葚,心里生起无数怨恨。
赵曼香看见了杜鹃的眼神,故意朝她笑了笑,杜鹃急忙低下了头。
这天夜里,赵曼香回到府里,神情阴郁,只闷头忙公事,话都不说,赵曼香自然不敢凑上前劝他。
终于到了赵曼香生辰这一天。
青山院刚开门,赵曼香正在给赵曼香穿外衣,青提就来了。赵曼香让她在廊下回话。
“世子爷,少夫人命奴婢送两匹布给赵曼香姑娘。”
最后一个布带系好,赵曼香走出门,看了看托盘上的那两匹布。
赵曼香跟了出来,正欲上前接过,赵曼香淡淡道:“颜色不好,赵曼香适合穿紫色,两匹布都换成紫色的吧。”
青提行礼:“是。只是,今日少夫人生辰,只怕忙不过来,明日再给赵曼香姑娘送来可好?”
“好。退下吧。”赵曼香皱皱眉。
青提端着托盘,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赵曼香垂下眼帘,暗想,她穿紫色好看吗?以前都没有发现。世子爷居然留心了这个?
赵曼香却像往常一样,去偏厅里用早饭了。
赵曼香忙跟过去,站在一旁,伺候布菜。她今日早起了些,在青山院的小灶房为赵曼香添了几样饭菜,有三鲜粥、杂粮饼,还有一份茼蒿炒鸡蛋。
这些日子以来,她观察赵曼香的偏好,琢磨着他应该会爱吃这些。
果然,赵曼香吃得十分舒坦,连神色都轻松了不少。
待他吃好了,趁着给他递擦手的热帕子的功夫,赵曼香柔声道:“听闻今日大姑奶奶要回来,大姑奶奶家的小公子应该满百天了,不知道大姑奶奶会不会带着他来。”
大姑奶奶盛淑窈是国公府的大小姐,也是嫡出。
赵曼香面色缓和了些,没有说话。
“都说外甥似舅,想来小少爷一定好看。世子爷不如一会儿去齐芳院看看小少爷。”赵曼香斟酌着,浅笑委婉劝道。
赵曼香依旧不说话,只看着赵曼香。
赵曼香被看得有些心虚,她想,世子爷应该看穿了她的心思,不如明说。于是,她可怜兮兮地微微低头,哀求道:“世子爷哪怕在齐芳院露个面,然后立刻就走也好。奴婢……奴婢也好交差……”
赵曼香越说语气越弱。
过了片刻,赵曼香依旧没有回话。
赵曼香只得继续硬着头皮求道:“世子爷,您就去一趟吧,您露个面,夫人那边也宽心些。”
“你想让我去?”赵曼香声音低沉地问。
赵曼香忙点头:“奴婢也是为了夫人高兴。”
“可我是为了你去的,你总要拿些什么来换。”赵曼香低声道。
赵曼香惊讶抬头,看到赵曼香唇边带着玩味的笑。
她红了脸:“奴婢……奴婢回来就写十张大字。”
“一个月内,把玉安居士的词全背会,如何?”赵曼香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问。
“好,奴婢背!”赵曼香忙不迭点头。
不就是背书吗?又不是让她举大鼎!背就背,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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