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邢慕铮侯爷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娘三嫁完整文本阅读》,由网络作家“读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娇娘三嫁》是作者“读读”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邢慕铮侯爷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下了儿子邢平淳,她一面奉养邢母,一面教养幼儿。在乱世中艰难渡日。爱子渐渐长大,娇娘正松一口气时,得知了夫君衣锦还乡的消息。他不仅成了了不得的威风大将军,还成了家乡新的领主老爷,钱娇娘还来不及欣喜,与儿子平淳才被接进侯府第一天,就看见一位跟画里走出来似的美人,后来才知她是一位美貌动人知书达理的才女小姐,以及是夫君未过门的平妻。钱娇娘这才清醒过来,她的丈夫,并不像她期盼......
《娇娘三嫁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无法找出病根?那大帅岂不是要一辈子这么痴痴傻傻?李清泉急了,“那怎么办,难不成大帅就这么突地成了傻子了?”不,他绝不能接受!
“侯爷一直以来神智清醒,身体强壮,我寻思着断没有道理突然就成了傻子了。”娇娘道。
李清泉闻言,眼底重新燃起希望的火光,“夫人说的是,一定有缘由!”
“既然有缘由,就一定有解决的法子。李大人,劳烦你多派些人出去,四处去打听打听,天无绝人之路,咱们一定有法子的。”钱娇娘话语淡淡,却似乎坚信邢慕铮痴傻不过是一时的。
虽然不知道钱娇娘哪里来的自信,但李清泉与简大夫都被打起了士气,“对,天无绝人之路,末将这就派人……”
本在替邢慕铮上药的邢平淳一头撞进钱娇娘的怀里,埋在她的胸前失声大哭。
钱娇娘愣了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抱紧儿子摩挲他的后背,“丑儿,怎么了?”
邢平淳大哭不止,半晌才打着哭嗝,结结巴巴地说道:“爹,爹他好可、怜,他身上、嗝、好多、好多伤!”
钱娇娘望向月洞床内,两个汉子挡住了邢慕铮的身形,只是床尾那一双大脚上,都有好几处疮疤,不难想像他的身上是何等惨状。他们再去迟几天,大概邢慕铮就要被活活的折磨死了。
“娘,爹身上的疮,比咱们以前被虫咬的还多!”邢平淳抬头,酷似邢慕铮的脸庞挂着两道泪痕,眼睛被泪水泡着可怜兮兮。
“好孩子,娘知道你心疼爹,别哭了,你爹还等着你去给他敷药呢。”
那些伤连他们这些汉子都看不下去,更何况一个十来岁的娃儿,“少爷如果不忍的话……
“啊——啊——啊——”床上突然响起男人的嘶吼,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邢慕铮大概是被粗手粗脚的汉子敷药痛醒,一睁眼就跳起来,高大的身躯令脑袋撞上了床顶,他竟一边大叫,一边不停去用头撞床板。邢慕铮武力超群,现下即使形容枯槁,也有一身蛮力,整张檀木月洞床几乎都要被他顶得抬起来。
“大帅,大帅!”
“爹,爹!”
李清泉急忙与邢平淳上前,跟其他一起企图按住邢慕铮,谁知邢慕铮越被按住越挣扎不休,好似怕人再将他锁起来似的,他毫无章法地拼命乱打乱踢,李清泉等人身上都中了好几招,邢平淳也被踢了一脚,直接倒在了地上。
“丑儿!”钱娇娘忙上前。
邢平淳一个打挺从地上起来,他揉着胸口道:“娘,我没事,你快想想办法,爹可不能再受伤了!”
“我也没什么法子呀。”钱娇娘来回踱步,总不能一直靠打晕了侯爷了事,只是还有什么法子……忽而钱娇娘步伐骤止,她记得以前婆婆说过……“别闹了,一会给你喝奶!”钱娇娘猛地大喝一声。
邢慕铮竟诡异地停止了
其他人也都诡异地停止了。他们刚才听见了什么?喝奶?夫人说给大帅喝奶,所以大帅不动弹了?
“羊奶,羊奶。”钱娇娘见众人眼神古怪,忙补充了一句。她可不能让人以为他们的将军是这么大人了还喝人奶的变态。
只是这羊奶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李清泉努力让自己的脸庞显得不那么……好奇,“夫人,这……”
“娘,你好厉害。”邢平淳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光,“爹真的听你的话!”
“哪里是听我的话?”她要真有这个份量也不至于成天提心吊胆怕原配妻子地位不保,“你爹是跟你一个德性!”
“啊?”
钱娇娘瞟了一眼真乖乖坐下来的邢慕铮,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婆婆说的都是真的。“你奶奶以前跟我说,你爹小时候发烧哭闹不止,她去借了点羊乳回来给他舔,他马上就不哭不闹了。后来你也这般,你奶奶又寻人找了些羊乳,没想到居然也不哭了!”
“啊,这是真的呀?”邢平淳害羞地抓抓脑袋。
“哇——”地一声,床上的邢慕铮竟然像娃儿似的大哭起来,就跟刚才哭泣的邢平淳一模没两样。
众将士再一次被吓到了。他们的大帅……哭、哭了?那个连中了毒箭削肉疗伤眉头都不带抬一下的大帅?
“好好好,马上就让人找来,莫哭了。”钱娇娘头疼地道。
邢慕铮果然不哭了,只睁着两只泪汪汪的眼睛盯着她。
娘呀,这是什么眼神?钱娇娘戳戳邢平淳的额头,“你真不愧是你爹的种。”她当初嫌邢平淳爱撒娇耍浑,娘说跟他爹小时候一个样,她当时是不信的。现在看来,娘真没有骗她呢。
李清泉不忍直视,他怕等大帅清醒了会杀他灭口。
周管家为了戴罪立功,也不知道从哪很快弄来一碗新鲜羊乳,热腾腾的才煮过,李清泉接过的时候没有好脸色,骂了他一声刁奴。周管家苦着脸求饶,一个劲说是冯语嫣逼他干的。
邢慕铮喝了羊奶老实了,在钱娇娘说还有羊乳的诱哄下,他乖乖地由着人给他擦药,当然痛的时候还是又打又咬,但好歹没有先前那么拼命了。
总算上完了药,众人松了口气。邢慕铮不知是累了还是怎地,不闹腾了,却也不睡觉,靠在床边目光呆讷地盯着钱娇娘,流口水。
众人:“……”
将士们不约而同地挪开视线,发觉外面天气不错。
钱娇娘颇为无语地抽出帕子,替他擦唇角。他大概是将她与羊乳拴在一块了。“再去给侯爷拿些羊乳来。”
邢慕铮猛地站起来,小山似的伫在娇娘眼前,娇娘眼前黑了一片,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邢慕铮咧开一排白牙,冲着她使劲傻笑,蒲扇大的巴掌用力鼓掌。
钱娇娘一阵眩晕。这感觉就好像看到一头老虎站起来拿爪子鼓掌,还咧嘴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要命。
钱娇娘快被这个傻笑吓得晕倒了。她可从没见邢慕铮笑过,这男人本来长得就俊,虽然现下有些落魄,但笑起来居然还很……美?
李清泉等人的眼睛也全都鼓得跟铜铃似的,大、大帅原来笑起来这么讨喜的么?李清泉顶多只见过邢慕铮微笑的表情,那是在他们终于生擒了西犁王时看见的。他没想到大帅居然还会这么笑,还笑起来这么好看,虽然有点宝气……
周管家听了钱娇娘的话连忙领人去了,李清泉回过神,趁机建议钱娇娘处置刁奴,把怠慢过邢慕铮的奴才们全都打死。钱娇娘道:“奴才们能做得了什么主,打死不必了,打发出府算了。”
“那冯家小姐……”李清泉巴不得将冯语嫣一刀给砍了,但是她的身份毕竟是侯爷未过门的平妻,就他所知侯爷还挺看重这冯家小姐,否则也不会让未过门的她管事。
“她?”钱娇娘看一眼又吧唧嘴流口水的邢慕铮,“她我作不了主,等你们侯爷好了让他自己拿主意吧。只是大人最好留些兄弟在这儿,一来侯爷闹起来有人可来帮忙,二来避免还有人对侯爷不利。”
李清泉本就不放心邢慕铮有此打算,一听钱娇娘这么说连忙抱拳,“还是夫人想得周全。”
折腾了一下午,李清泉带着一队精兵入驻侯府,对外宣称侯府里丢了宝贝,侯爷命令加强守备。对内她让周管家将曾服侍过侯爷的奴婢小厮全都报上名来,报一个抓一个,他虽听了钱娇娘的话没有打死他们,但也没放走他们,将人都关进侯府的地牢中,等侯爷清醒了再发落。
周牧因通报有功,侥幸还留了下来暂为管家,但李清泉仍气他怠慢,将他手脚都上了镣铐,又提拔了一个名叫丁张的小管家,让他与周牧一同管事,不分大小。每隔三日需向钱娇娘禀报。
就在李清泉处理府中内务之时,钱娇娘独自一人在邢慕铮的房里,直直盯着才又喝了一碗羊乳正心满意足嘿嘿傻笑的邢慕铮。
虽是夫妻,钱娇娘与邢慕铮相处的日子并不长。九年前钱娇娘一怀了身子,邢慕铮便走了。后来钱娇娘为邢慕铮生下了儿子邢平淳,她一面奉养邢母,一面教养幼儿。在乱世中艰难渡日。爱子渐渐长大,娇娘正松一口气时,得知了夫君衣锦还乡的消息。
他不仅成了了不得的威风大将军,还成了家乡新的领主老爷,钱娇娘还来不及欣喜,与儿子平淳才被接进侯府第一天,就看见一位跟画里走出来似的美人,后来才知她是一位美貌动人知书达理的才女小姐,以及是夫君未过门的平妻。
钱娇娘这才清醒过来,她的丈夫,并不像她期盼他归家一样,期盼与她团聚。他成了大官,身边有美人相伴。那她除了道贺,又能如何?她可不想再带着丑儿过苦日子,这年头,吃饱饭最为紧要。既然他不休妻,那她就厚着脸皮住着。她选了侯府内最为僻静偏远的一栋院子,带着儿子安分住下,识相地不去碍夫君与美人的眼。
可她没想到……突然间竟会发生这种荒唐之事。
即便事实摆在眼前,钱娇娘仍不敢相信邢慕铮真的疯了。
在她的回忆里,邢慕铮是个不拘言笑的英俊少年郎,在说书人的嘴里,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三月之前最后一回相见,是她去求他为邢平淳请个好的教书先生。那会儿的他通身的男子气概,就像说书先生说的剑眉星目,他是她见过的最俊的儿郎。
钱娇娘还记得邢慕铮的眼。当他还是个少年郎的时候,她就被他的黑眸所慑。她看不懂他的眼中深意,只道那是一双属于天上雄鹰的眼神,小小的桂县是困不住他的,他属于更广阔的天地。钱娇娘知道他一定会有所作为,必然会有所作为。她无法相信如此一个人物竟会突然失了心智。难不成,是他故意装疯,在做戏给谁看?
“侯爷?”钱娇娘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并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
邢慕铮充耳不闻,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挺挺地坐在椅上傻笑。
钱娇娘手放唇边,弯腰靠近她,作贼似的用气声说话,“侯爷,现在这屋子没别人,我要是碍了你的事了,你就说句话儿,我再把你送回去。”
邢慕铮还是完全没有反应。
钱娇娘凝视他半晌,直起腰身,失望地轻声喃喃自语,“这是真傻了吗?”
周牧被招进侯府当管家,做事儿是小心翼翼,不敢出一丝差池。即便侯爷不管府里俗务,但那冯小姐精明得很,样样细算,一有差池就打罚。可自侯爷发狂之后,他发觉冯小姐突然多了许多从未有过的开销,现银也成日地往外拿,还并不知会他,账房偷偷儿告诉他他才知晓。冯小姐与账房说,那是侯爷先前就应承给她,借给表兄购置田地的银子。周牧这细一琢磨,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冯小姐这像是在准备后路啊!只是万一侯爷一死,冯小姐跑了,那府里账务亏空,岂不都要拿他是问?周牧可不想当那替死鬼,可这府里由冯小姐说得算,周牧思来想去,惟有死马当活马医,请了钱娇娘这正室夫人出来。
幸而这夫人还算机灵,叫他去把侯爷的旧部招来。只是周牧不想那些个旧部全是些不通情理的兵痞子,分明是他通风报的信,他们居然还给他上了镣铐。
但好歹还能话事儿。
周牧思来想去,突而发觉这是一次铤而走险的机会。村姑主母大字不识,侯爷又疯疯癫癫,他若趁机大捞一笔,再将这些糊弄糊弄全都算在冯小姐的账上,谁也不知他从中作梗。纵使后头被人发现了,就叫家中婆娘带着两个儿子赶紧逃跑,自己大不了一死了之。
可他不曾想这村姑不仅会算账,还如此精明!
“夫人,小的糊涂,小的因侯爷神智不清而、而伤心欲绝,做什么事儿也都糊涂了,您让小的回去再重新理理,盘盘账……”周牧匍匐在地,低声下气地恳求。
“不必了,你这账盘跟不盘,有什么不同?桌椅几张,蜡烛几支,茶叶几斤,论两还是论斤卖的,你都不报,你这是糊弄我,还是瞧不上我?你给冯语嫣看的账也是这样儿?”
周牧顿了顿,连声答道:“这……”
邢慕铮没有发怒,他早在周牧第二回还是第三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儿了,但这些事儿不值得他发怒。只是周牧这几回来报账,娇娘不声不响,他原以为她听不明白,没想到不过是不愿理睬罢了。
钱娇娘坐回椅上,对吴顺子指了指已成废物的桌子,让他赶紧搬走。她抓过蒲扇慢扇了扇,“周管家,你有胆!你说我要是查你以前做的账,会查出些什么来?”
“夫人,奴才并没、奴才……”周牧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括子,轻敌,他太轻敌了!
“阿大王勇,把这贪赃徇私的管家抓起来,让他自己招供吞了多少侯府多少银两!”
“是!”
“夫人,夫人,奴才知罪了,饶了奴才,饶了奴才……”
钱娇娘用力一扇,目光凌厉直视周牧,“谁也饶不了你,你自个儿老老实实把银子吐出来,要是我查出来与你上缴的对不上数,你就……”娇娘停顿了,她眯了眼,气势汹汹。
清雅上前一步,低声在她耳边道:“坐大牢。”
“对,你就给我坐大牢去!”钱娇娘一挥手,“带下去审!”
侯爷起身,拍手大笑。
“娇娘,你今儿还挺像模像样的。”傍晚火烧云遍布之时,清雅拉了张小板凳坐在院子的树荫下,打着一把团扇,瞅着娇娘检查她的宝贝葡萄。
这葡萄架子自侯爷住进来之后就饱受摧残,被推倒踢倒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但好在葡萄韧性,拉一拉扯一扯埋一埋还能活。娇娘熟练地拿干藤绕着竹竿架绑牢实,看一眼悠闲坐在旁边摇椅上摸肚皮瞪火烧云的侯爷,双手用力一扎,“我是气不过,那周牧,把人当猴耍么?要耍也耍厉害点儿,这路数放大街上都没人叫好!”
“你这是要揽府里的活来自己管?”
娇娘将葡萄藤搭上去,“我才不管,不是还有一个管家么,叫丁张什么的,他管。”
邢慕铮虽只能看见云,但能听见娇娘她们的声音。他略有不悦。
娇娘支稳了架子,稳稳地将幸存的小葡萄捧上去,满意地拍了拍手,“我以前做了个梦,梦见我的葡萄架上结满了葡萄,而后一眨眼,那一串串的葡萄变成了金葡萄,全都是金子的!那黄澄澄的不知道有多好看,他……一个神仙出现在我面前,说是这是他送给我的,问我欢喜么,我说自是欢喜。”
“你这是想金子想疯了。”清雅撇撇嘴。
“我那会儿穷得揭不开锅,就差去吃土了,大概就是有人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你知道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
“后来我一高兴,就把一串金葡萄给吞进去,然后就噎死了。”
清雅愣了一下,而后以扇遮面哈哈大笑,后来肚子都笑疼了,还得一手揉着肚子。“哎哟,我还以为是什么美梦,不想竟是个噩梦!哈哈哈哈,娇娘,你可太逗了。”
娇娘瞪她,“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梦都是反的你不知道么,总有一日我能种出满园子的金葡萄!”
“是是是,你能,哈哈哈,你能。”清雅还止不住笑意,伸出了大拇指。
钱娇娘白了她一眼,转眼看向角落里清雅种的两盆花,叶角都有些卷边儿了,娇娘看不下去,“你那两盆真要浇肥了,不然开不了花!”
清雅立刻道:“开不了花就开不了花,你种你的,我种我的,两不相干。”
钱娇娘转头眼不见为净,舀了一瓢水往田里洒,“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养花的,吃饱了撑的。”
阿大从厨房仆妇手中接过为邢慕铮做好的晚膳,鸡肉是去了骨的,鱼肉是剔了刺的,都怕定西侯噎着卡着。娇娘见了,在干净的水桶里洗了手,在身上抹了一把走了过来,“今儿凉快,就在外面吃罢。”
王勇机灵地跑进屋去拿饭桌。
侯爷似乎闻到了香味,坐起来瞅着娇娘傻笑。娇娘拉了一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了,“老实吃饭,吃完了喝羊奶。”
侯爷笑容更大了,比天上的日头还灿烂。娇娘瞥开视线,不行,还是要命。
“这么大了还爱喝奶,难怪没脸开口。”娇娘嘀咕。拜他所赐,邢平淳现在也早晚要喝一碗羊奶。
邢慕铮有丝窘迫。羊奶是他儿时记忆,他都忘了是甚滋味,不想鬼东西竟如此痴迷。
王勇端了饭桌过来,阿大将热饭热菜放在上边摆好,与王勇去忙其他的去了。
侯爷的饭向来是娇娘喂的,否则让他自己吃就会满手抓得到处都是。钱娇娘拿勺子碾着已成末的鱼肉,细细看了没有刺儿,才混进白米饭中搅和,继而喂一口给张了嘴的侯爷。
侯爷吃饭时鲜少发狂,连清雅也敢靠近,她打着扇移到娇娘身边,看着她喂饭,“娇娘,咱们方才的话儿讲了一半,你真不趁这个机会把侯府的管事大权都夺过来?过了这村可能就没这店儿了,万一冯语嫣又蹦跶起来……”
娇娘撇撇嘴,塞了一口和着鸡肉的饭进侯爷嘴里,“我争这个做甚?与我有什么相干?”
“不相干你把侯爷接你院里来做甚?”清雅挑眉。
娇娘默默地又喂了一口饭,“……侯爷病了,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她顿了顿,添了一句,“他终究是百姓心中的英雄大将军。”
“就这?”清雅狐疑的眼神在她与邢慕铮之间转溜,“就没一点夫妻情份?”
钱娇娘嗤笑一声,像是她说了什么笑话,“有个屁夫妻情份!”
邢慕铮一愣。
“哎……你别这么粗俗……”
“粗俗?我还有更粗俗的。”娇娘冷笑,“他将我买入邢家,就是为了留个后。一走九年音讯全无,我上顾老下养小,我比磨坊里的驴子都累!后来知道他打了胜仗回来当大官了,心想着老娘我总算可以享享福了,谁知一进府就给我下马威,去他娘的冯小姐,去他娘的平妻!老娘屁股还没坐热,他就一脚把老娘踢开。老娘像个妻子么?他当我是他的妻么?他邢慕铮兴许对得起天下人,但绝对不起我钱娇娘!”
这番话钱娇娘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儿终于能一吐为快。她舒畅地呼了口气。
邢慕铮看着眼前因气愤而涨红了脸的钱娇娘。原来这才是她的心思。
定西侯噎住了,他不停地干呕,双手胡乱往半空抓,娇娘放下木碗,抓了他的手,在他后背用力拍了几下,侯爷一口饭吐在地下,钱娇娘机灵躲闪,鞋儿才逃过一劫。
清雅去拿墙角的扫帚和畚箕,娇娘叫她先铲些灰来,清雅转去后院找了些煤灰,回来见娇娘正替邢慕铮擦脸擦衣服,她将灰抖到残渣上,“既然侯爷对你不住,你为甚还照顾他?”
钱娇娘用力擦了擦邢慕铮的短衫,面无表情,“我才也说了,他对得起天下人,我除了是他的妻子,也是天下之人。”
侯爷直愣愣地盯着钱娇娘。
邢平淳放学回来,推开院门跳进来,“娘,我回来了!”
“丑儿回来了。”钱娇娘扭头笑了。
清雅将残渣扫了干净,也笑对邢平淳,止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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