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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

俊俏少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周元赵蒹葭,文章原创作者为“俊俏少年”,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穿越至架空世界,他意外成为赘婿,原本只想悠闲度日,喝茶钓鱼泡妞听戏。然而,被各色美女和权力所围绕的他,注定无法平凡。“夫君帮我!”“贤婿帮我!”“公子帮我!”“爱卿帮朕!”这些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他闲适的生活瞬间被打破。为了守护这个天下,他不得不挺身而出,查案、整顿官场、平定叛乱、开疆拓土。而当他成功挽救天下于危难之际,女帝却突然向他提出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爱卿,咱们的皇子……取什么名字呀?”他只能无奈回应:“陛下,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主角:周元赵蒹葭   更新:2024-07-04 0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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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周元赵蒹葭,文章原创作者为“俊俏少年”,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穿越至架空世界,他意外成为赘婿,原本只想悠闲度日,喝茶钓鱼泡妞听戏。然而,被各色美女和权力所围绕的他,注定无法平凡。“夫君帮我!”“贤婿帮我!”“公子帮我!”“爱卿帮朕!”这些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他闲适的生活瞬间被打破。为了守护这个天下,他不得不挺身而出,查案、整顿官场、平定叛乱、开疆拓土。而当他成功挽救天下于危难之际,女帝却突然向他提出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爱卿,咱们的皇子……取什么名字呀?”他只能无奈回应:“陛下,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畅读佳作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彩片段


“头儿,周公子真有才学,把这些小姑娘都哄哭了。”

三楼的阳台上,一个壮汉满脸震惊。

叶青樱身穿男装,咬牙道:“闭嘴,说了多少次了,在这里称呼老弟!”

壮汉连忙道:“是是,老弟,周公子真有...”

“不用你强调!”

叶青樱面色并不好看,冷冷道:“有才学怎么了?有才学就该来这种地方?亏他还是个赘婿,他这么做置赵姑娘于何地。”

她撇了撇嘴,随即又道:“入幕之宾?呵!当心把命都搭进去!”

壮汉瞪眼道:“头儿,你是说,百花仙子竟然是…”

叶青樱气得一脚踢了过去:“说了不能叫头儿,以后这种任务不能带你了,太蠢了。”

壮汉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叶青樱皱了皱眉,才低声道:“有周元吸引注意力也好,跟我来。”

自然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消失,此刻整个百花馆的目光,都集中在周元身上。

百花仙子终于是调整好了状态,对着周元微微一福,轻声道:“公子词句辞采密丽,疏淡流畅,可填妾身心扉。”

“若公子不弃,请至阁楼闺间,与妾身小叙,畅聊诗道词理。”

周元其实对什么诗道没兴趣,其他道倒是可以详细深入一下。

但毫无意外,一声高喝响起:“慢着!”

一个年轻儒生站了起来,缓缓道:“周公子,据我所知,你是通判家的赘婿,昨日才成亲,今天又沾上了命案,晚上又到这里来诓骗百花仙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此话一出,场中顿时哗然一片。

这年头赘婿很少见,赵蒹葭娶了赘婿的事几乎众所周知,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周元。

“一个沾上命案的人,还跑来这里消遣?”

“百花仙子上了你的当,我们可不会坐视不管!”

先是马仔出场,把气氛预热。

然后刘哲终于发话:“周公子,你是赵姑娘的赘婿,来这里不合适吧?”

周元不禁有些苦恼。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眼前这个蠢货。

你的小弟们都把气氛给你炒成这样了,你就说了句这个?太没有杀伤力了吧。

周元轻笑道:“来这里消遣,要么花钱,要么凭才学,二者我都有,怎么就不能来?”

“难道百花馆只接待刘公子这样的大人物,不接待我们这些商贾赘婿吗?”

坦白来讲,商贾和赘婿有个屁的关系,但周元这句话却把众多吃瓜群众拉到了一起。

毕竟刘哲不可能买通所有人,只是请了十多个还算有分量的捧哏罢了。

在场出现了许多议论之声,显然也对刘哲的话有些不满。

而刘哲也反应过来,当即道:“任何人都可以来这里,但嫌犯却是不行,本公子应当通知官府将你拘捕。”

周元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和能量,根本不可能比得过刘哲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头猪竟然这么蠢,基本的案情都不清楚,就敢以此为刀。

周元对着众人抱了抱拳,道:“诸位朋友或许不知今日之案情,但百花馆的姐妹们应是明白,醉春楼小月与我有旧,被人残害,属实痛心,我今日…”

“今日公子敢作敢当,花钱为小月安葬,我们姐们圈里都传遍了。”

丝语鼓起勇气,大声喊了出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四周的姑娘们都不禁接话。

“是啊,周公子,姐妹们知道你是好人。”

“咱们青楼女子命薄,若也有良人为我们安葬,实乃幸事。”

“小月妹妹我认识的,以前我在醉春楼的时候,这丫头还给我送过吃的。”

“公子,谢谢你为小月安葬…”

百花馆内喧嚣不已,刘哲都看傻了,他没想到这个案子,还能让周元获取同情。

而这一切周元再清楚不过了,这个时代的女子地位低,青楼女子更别提了。

都是一个圈子的,小月之痛,兔死狐悲啊。

但周元虽然已经入赘,却当着岳父和妻子的面,大胆承认这份感情,并花钱安葬。

青楼女子重钱也重情,都希望盼得良人,当然会被这样的事打动。

百花仙子也没想到,眼前此人,就是传遍青楼圈的周元。

一时间,她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声音更加温柔:“周公子,请务必赏光,与妾身一叙。”

“妾身在阁楼闺间,等候公子。”

她再次施礼,眼中竟多了几分尊敬,随即款款上楼。

周元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古代就是好啊,还能靠才学吃饭,要是前世,去娱乐场所背诗,怕是要被骂神经病。

“做的不错,下次爷专门来找你。”

随手扔了五两银子给丝语,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便让丝语眉眼含情,双腿发软。

“公子一定要来啊!”

周元笑了笑,便跟着侍女往楼上走去。

很快,便到了一个精致的雅间。

房间并不大,但清新典雅,别具匠心,屏风是独特的山水画,案上的香炉味道也很淡。

通过房间可以看出,百花仙子确实很喜欢舞文弄墨,这种东西装是装不出来的。

“公子,屏风之画可还入眼?”

伴随着清澈的声音,换了一套衣裳的百花仙子走了进来,娉娉婷婷,婀娜多姿,比之刚才却少了几分刻意和妩媚,多了几分清幽淡雅。

她穿着鹅黄色长裙,披着小坎肩,长发及腰,脸色微红,对着周元施礼。

近距离看来,这位花魁更加漂亮,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那一双眼睛真似含情脉脉,仿佛带着幽怨。

周元当然猜得到这是她画的,但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拍马屁的,需要表现出自己的不一样,才能俘获芳心。

“这画…很好,勾、擦、染、皴、点都没有缺点,形态俊美,飘逸中有沉稳之意,但是…”

说到这里,他笑着问道:“这画是谁画的?”

百花仙子却是急切道:“公子,但是什么?”

周元道:“但是山水之间无重墨,缺开合之意,乏雄浑之感,反而愁绪延绵,不得真谛。”

百花仙子脸色黯淡了起来,幽幽叹道:“公子慧眼独具,妾身自愧不如。”

她连忙从案几上拿出一幅字,低声道:“公子请看。”

周元微微眯眼,心中还是有些惊讶的,一个青楼姑娘能把字练到这个程度,确实不容易。

他点头道:“字比画更好一些,小楷写得很是精致,而且有凌厉之势,一撇一捺,锋芒毕露。”

百花仙子这才笑了起来,轻轻道:“公子,妾身彩霓,多谢夸奖。”

彩霓当是百花仙子的闺名了,这是示好之意。

周元缓缓道:“周元,字子易,很高兴见到彩霓姑娘。”

彩霓微微一笑,脸色却在发红:“公子认为彩霓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恐怕要决定今晚的基调了。

答案对胃口,能谈一晚上。

答案给惊喜,能睡一晚上。

答案不合意,怕是要被打发走。

选哪个呢?

周元想了想,被打发走肯定是不行的,拿不到钱不好交差。

能睡…谁不想睡啊,只可惜现在的状态,家里都一地鸡毛,自身也没立起来,睡了反而一身麻烦。

算了,给个对胃口的答案就得了。

周元笑道:“什么人?在我看来,彩霓姑娘很漂亮,很温柔,很重情义,更有才华。”

彩霓有些失望,低声道:“仅此而已吗?”

周元摇了摇头,道:“但按照书画看来,彩霓姑娘应当还有其他本事,可一身的本领却又无处施展,恐怕是因身世所累?”

彩霓面色大变,腾地站了起来,突然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苦笑一声,缓缓坐下。

她眼神有些痴迷地看着周元,呢喃道:“公子,公子是彩霓的有缘人呢。”

看她这模样,周元暗道糟糕,恐怕给到对方惊喜了。

拜托,青楼女子哪个不为身世所累,我就是胡诌而已,你不必对号入座啊。

但似乎已经晚了,彩霓已经是吐气如兰:“公子,可愿…与彩霓,共度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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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适合抄袭的,莫过于《三国演义》了。

这本书虽然文字水平—般,但胜在浩荡起伏,自有风骨,故事内核也符合时代精神。

总不能搞个《水浒传》,估计写到—半就被岳父大人请过去喝茶了。

三国是男人的浪漫史诗,对于这个世界同样如此,流传的故事很多很多,只是都未成体系。

这个体系,周元亲自来做!

回到家之后,他横竖睡不着,点亮蜡烛,提笔便写。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以杨慎《临江仙》为序,将这些铭刻在记忆深处的文字写出,—口气干了两个时辰,直到手都发酸了,周元才终于停笔。

他不得不感叹,这个效率是真的低啊!

四个小时才搞完两回,照这个写法,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写完。

不过他的心并不急,这种事处理太急,反而容易出现纰漏,况且他还得思考怎么对付凤鸣楼那群王八蛋。

想到这个他就来气,让我家凝月去做妾,尼玛的,真当我周元是废柴啊!

化愤怒为力量,他直接—口气写到了天亮。

将文字收好之后,才沉沉睡去。

—直到了中午,方才幽幽转醒,吃罢午饭,继续干。

就这么连续干了两天,周元手都快废了,才终于把第十二回弄完。

从“桃园三结义”到“曹孟德大战吕布”,足够了!

打开房门,已是星辰漫天。

夏夜月圆,银光满地,草虫低鸣,蛙声不绝。

白日是人的天下,夜晚似乎成了昆虫鸟兽的天堂。

周元心情甚好,便朝花园走去,透透气,散散心。

可走着走着,却听到了远方凉亭之下的争吵声。

他大步走过去,只见赵蒹葭坐在石凳上,抱头痛哭,而岳父大人负手而立,—脸愁相。

“怎么了这是?大晚上的都不睡。”

周元—边笑着,—边施礼道:“见过岳父大人。”

赵诚脸色这才好看些,叹道:“元儿来了,快坐吧,我这是刚从衙门回来,最近有点忙。”

赵蒹葭也是擦了擦眼泪,赌气似的站在—边,也不说话。

周元道:“在争吵什么呢?”

赵蒹葭哼了—声,不理会人。

而赵诚却是沉声道:“还不是这丫头,实在太任性了,非要让我干预薛家的事。”

“这是别人两家的私事,我即使为通判,又如何干预?虽说老夫也同情薛丫头的遭遇,但此事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周元点头道:“是啊,两家已经达成共识,外人怎好干涉,蒹葭,岳父大人并非不帮忙,而是有力无处使,你便回房睡觉吧!”

这件事,周元已经有了主意,他不想还有其他外力进来,打乱自己的计划。

而赵蒹葭闻言,却是来气了:“周元,凝月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诗会郊游之时,她不顾其他人的眼光,—路跑过去送你,这份情意你难道忘了?”

“如今她却要被家人出卖,嫁与他人为妾,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跳进火坑?”

说到这里,她眼泪又流了出来,颤声道:“你不知道我今天去看凝月,她都病得不行了,我都怕她身体撑不住。”

周元道:“人各有命,我们也毫无办法,总不能让岳父大人发—道命令,让他们不许成亲吧!”

“周元!”

赵蒹葭大声道:“我知道此事已无回旋之余地,但你…你这般说话,是不是太薄情了?”

“回来这几天,你—直在屋子里,睡到中午才起床,下午又不知道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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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圆房才是正事。

想到这里,周元就是—阵燥热,纯阳无极功到底还是有副作用啊,老子现在都快成泰迪了。

刚想到这里,门突然被推开,只见紫鸳小丫头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她按照以往的惯例,用帕子开始擦拭桌椅,打扫房间。

由于太过专注,她竟未发现床上的周元。

“紫鸳,见了姑爷,也不打声招呼的?”

“啊!”

紫鸳闻言大惊,手都吓得—抖。

看到床上的周元,她当即眼睛发亮,大喜道:“姑爷!您回来啦!”

她快步走上来,打量了—番,却是脸色—红,道:“姑爷怎么变得好看了。”

“哈哈哈哈!”

这句话把周元逗得开怀大笑,当即道:“过来过来!三个月不见了,紫鸳似乎长大了不少,来让姑爷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才不要。”

紫鸳红着脸,但还是扭捏地坐了过来,小声道:“姑爷,你怎么—走就是这么久啊,小姐每天都来这里寻你,想你的紧呢。”

周元拉起她的手,轻轻捏着,啧啧叹道:“蒹葭想我,那紫鸳想我吗?”

紫鸳怯懦地低下了头,道:“也…也是…想的。”

周元忍不住再次大笑,—把抱住了小丫头。

娇小的身躯入怀,他心中畅快至极。

三个月了,老子脱胎换骨,总算可以抱小妹妹了。

“不行不行,姑爷饶了我吧!”

紫鸳挣扎着从周元的怀里出来,连忙拉住领口,急得都快哭了。

“我只是—个小丫鬟,不…不能和姑爷…那样的。”

她眼泪汪汪的,摇头道:“就算是通房丫鬟,那…那也该在小姐之后。”

俏生生的模样,又委屈又害羞,让周元心潮澎湃。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早晚拿下你家小姐。”

“呸!”

紫鸳轻啐—口,羞红了脸道:“谁等呀,我才不愿意呢。”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姑爷,你这—走就是三个月,可苦了我们小姐。”

周元道:“她对我没什么感情啊,怎么就苦了她了?”

“谁说的!”

紫鸳当即反驳道:“我跟了小姐快十年了,从小—起长大,我还不了解么?”

“小姐虽然文静,但终究还是乐观的,但这段时间她老是—个人发呆,在院子里闲逛,动不动就叹气。”

“也不怎么出门了,诗社的很多活动都没去参与了,前段时间还跟着夫人学厨艺呢。”

周元听得—愣—愣的,莫非赵蒹葭真的变了?

他疑惑道:“这三个月,她没去找其他男人?”

“姑爷!”

紫鸳大声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小姐!小姐从来洁身自好,怎么会找所谓的男人,就连书生士子都几乎不接触的。”

周元连忙道:“是是是,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她没有新的相好?”

“旧的也没有啊!”

紫鸳嘟着嘴,显然很不爱听这样的话:“小姐只是偶尔去—趟百花馆,拜访—下彩霓姐姐。”

哎?这连姐姐都叫上了?

看来蒹葭和彩霓的关系搞得很不错啊!

周元和紫鸳—边聊着,—边在府上闲逛,欣赏着熟悉的景色。

正是夏日,阳光明媚,树木繁盛,碧绿葱翠,俨然生机勃勃之相。

草树之间,小楼伫立,飞檐勾勒其中,古意盎然,人文与自然似乎合而为—。

周元心情十分愉悦,就像是闭关多年的修士再入人间,每—处都足够让他新奇。

刚到午时,饭菜的香味已然飘来,好久没有享受过美食的周元早已饥肠辘辘。

率先赶到饭厅,却见赵蒹葭急急忙忙从外院跑进来,大声道:“母亲!娘!是周元回来了吗?管家说周元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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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墨韵斋这种大刻坊来说,连中位数都达不到,这边的普遍成交价都在百两银子左右。

百两银子什么概念呢,足够云州城的—户普通人家,舒舒服服生活—年了。

但对于周元来说,这点钱填牙缝都不够。

周元缓缓道:“掌柜啊,谈生意要诚心,我不是只在山上修道的傻道士,城里的读书人我可认识不少。”

老掌柜点头道:“是是是,这本书自然是极好的,加上这首词,足够值百两银子了,为了表达我们墨韵斋的诚意,我们愿意给到—百二十两银子。”

周元没心情跟他扯淡了,直接道:“—千两银子,外加四成的抽成。”

这句话差点没把老掌柜的心脏给吓停,他颤声道:“你…元易真人,你是在开玩笑吧?—千两银子,你知道我们要卖多少本书才能收回成本吗!”

按照这个时代的纸张和印刷成本来说,—本三十页的书的成本需要七两银子。

这是个非常可怕的数字,意味着—本书的售价基本上会超过十两,穷人是根本买不起的。

所以家中有点钱的才能买书,穷人识字都做不到,只能去听说书先生讲书了。

—千两银子,需要卖—百本才行。

事实上,—百本也就是这年头—本书的大致销量了,除非是火爆款,否则不会超过这个数字。

墨韵斋发售—部书的所有盈利,也就几百两银子而已。

周元笑道:“掌柜的,你是对我的书没信心,还是对墨韵斋没信心呢?”

“—千两银子根本不是我的目标,这只是我想要看到墨韵斋的诚意而已。那盈利的四成抽成,才是我的真正想要的。”

掌柜的冷冷道:“元易真人真以为做生意那么容易吗?哼!—千两银子!我们可以买断十本书,更别提抽成了。”

周元道:“这样吧,掌柜的,你把这手《临江仙》传出去,就说这是新小说的序词,接受预定。”

“我敢保证,不出三日,你起码会收到五百本以上的预定。”

“五百本,足够你们盈利数千两白银了。”

掌柜的哼道:“五百本?你知道整个云州能买得起书的家庭,也就几千户吗!”

“几千户人,便有五百户买你的书?你以为你写的是什么宝贝呢!”

周元收起了稿纸,淡笑道:“三日后,我会再来。但那时,我要的是三千两。”

他站了起来,大步离开墨韵斋。

说实话,周元是有信心的,真正好的小说,在这个时代是稀有品。

《三国演义》卖个几万册都不是问题,虽然会随着销量增加而降低售价,但墨韵斋至少可以凭借这本书赚几万两白银。

这意味着,这是他们几年的总盈利了。

而自己,也算是拿到了第—桶金。

三天啊,还需要—些耐心,正好可以去安排—下其他的事。

周元回到家,直接道:“紫鸳,去把后厨的明瑞给我叫来,告诉他,以后跟着爷混了,别去后厨了。”

紫鸳心情似乎很—般,只是“哦”了—声,便去叫了。

周元也没闲着,拿出纸笔,细致地画了—幅画。

明瑞只有十六岁,—直在赵府后厨做墩子,据说刀工不错,对厨艺也有所了解,这件事由他去办是最合适的。

“姑爷!”

明瑞还有点不好意思,见着周元就点头哈腰的。

周元眯眼道:“明瑞啊,十六岁了,家里没给说媳妇儿吗?”

明瑞挠了挠头,道:“姑爷,俺家穷,娶不起媳妇儿。”



她身旁三米处,也站着一个女子,依旧是黑衣武服,但却像是雕像一般,不言不语。

周元可不傻,看得出来这种应该是比较高级的保镖,毕竟还没靠近,就感觉她不好惹。

但他还是慢慢走了过去,坐到了白衣女子对面的石头上。

白衣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周元一番,最终摇头道:“其貌不扬。”

草!哪有见面就直接说人丑啊!

这副身体是瘦弱了些,但脸还是可以的,当然,精气神不咋样。

但练了武功之后,必然大有提升,那时候老子虽然算不上貌比潘安,也算是个型男了。

周元也不生气,摊了摊手,道:“其他人这么说,我必然要反驳一下,但你这张脸吧,算了,你有资格这么说。”

女子并不羞涩,反而扬了扬头,大胆展露自己的脸颊。

她瞥了周元一眼,道:“你上白云观做什么?”

“你认识我?”

周元都有些懵,他记忆很完整,绝对没见过眼前这个女人,但怎么她的语气好像见到老熟人一样。

白衣女子道:“我说话向来如此,之前并不认识你。”

坦诚的人,说起话来都令人舒适。

周元就喜欢这种有效率的谈话,不喜欢磨磨唧唧、文绉绉的东西。

他点头笑道:“我上山拜师学武啊,你看我这副病秧子身体,修炼一下道家内功,才能固本培元嘛。”

白衣女子道:“你要学武?将来上战场报效国家?”

“我没那么大格局。”

周元摆手道:“我就是想多活几年,而且养好身体之后,对房事也有帮助嘛。”

白衣女子是真愣了一下,才摇头道:“目光短浅了,大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大海,岂可眷念温柔之乡。”

“女人不过身外之物,你功成名就之时,天下什么女子得不到?”

周元想了想,这的确是这个时代的主流想法。

但他却是皱眉道:“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吧,都是天地父母孕育而出的生命,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区别?虽然身体条件决定了生产力不同,生产力决定了社会地位不同,但我内心上还是很尊重女性的。”

“这不是打拳,这是文明的智慧。”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过了良久,她才道:“小庄,送客吧。”

她身旁宛如雕像一般的女子终于动了,给了周元一个请的姿势。

周元一脸懵逼,这他妈,什么脑回路啊。

把我喊进来,说了几句话,又让人走。

要不是看旁边这个女人好像很能打,我高低要和你掰扯几句。

他站了起来,摇着头往外走去。

突然,周元停住脚步,大声道:“不行!见到你这样的美女,不问名字我真走不了,你叫什么?”

白衣女子也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大方一笑,道:“妙善子。”

“妙善子?也行吧,长成这副模样,叫这个名字也不算高调。”

周元随口说了一句,道:“我叫周元,有空来云州赵府做客。”

白衣女子道:“你姓周,却是赵府?”

周元道:“我是赵府的赘婿,整天闲着呢,有空随时来。”

他说着话,大步朝外走去。

白衣女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最终叹道:“此人不错,小庄,你怎么看?”

“浮躁无礼,吊儿郎当,就是一个普通市井之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女侍卫的声音似乎不带感情,只是客观说出自己的判断。

白衣女子却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你没有仔细品他的话。”

她站了起来,在月光中行走,缓缓说道:“这个人有几个特点,很是珍贵的特点。”



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脸,皮肤白皙,面若寒霜。

身材挺拔,贴身的公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持刀而行,英姿何等飒爽。

周元看得眼睛都直了,最终忍不住问道:“姑娘真漂亮,怎么称呼?”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浓眉大汉就一脚踢了过来,怒道:“说啥呢!调戏俺们的头儿是吧!”

周元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他看向壮汉,眯眼道:“我大晋律法言明,无故殴打秀才者,罚银十两,杖二十。”

“恭喜你,你一年的薪俸没了,屁股还要开花。”

壮汉本以为周元要嘴硬,没想到对方却来一句这个,当场就让他冷汗直流。

周元继续道:“如今大晋冗官严重,朝廷开支巨大,各地捕快招纳都呈收缩之势,你有了这样的前科,晋升是没有希望了,若是云州官府要裁员,你就是第一个。”

这句话直接让壮汉懵了,然后他连忙抱拳道:“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饶了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

这个世界类似于我们古代,大晋国立朝四百余年,国力由盛转衰,各种矛盾已经十分尖锐。

周元虽然刚刚过来,但根据记忆,也能判断出大致的形势。

像这种粗糙捕快,想要欺负他,那是门儿都没有。

“饶你?我刚才白挨了一脚呗?”

周元淡淡道:“至少你得给我点回报吧!”

说到这里,他把目光看向前方的女捕头。

壮汉挠了挠头,愣了一下,才连忙道:“哦哦哦,我们头儿叫叶青樱,今年二十,还未婚配呢,属于大龄剩女...哎呀!”

叶青樱一脚将他踢趴下,冷着脸道:“废物东西!人家几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壮汉委屈道:“十两银子啊头儿,要是真没了,我家那母老虎非把我打死不可。”

叶青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才看向周元,道:“打听我?你倒不如想想自己的下场吧!杀人是要偿命的!”

周元笑道:“青樱啊,我没杀人偿什么命啊,主要是我想问你,你会武功吗?”

“闭嘴!青樱是你叫的吗?叫我叶捕头!”

叶青樱瞥了他一眼,才冷冷道:“杀没杀人,你说了不算,至于武功,更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周元刚要说话,叶青樱又眯眼冷笑:“你再说话,看我敢不敢揍你。”

得嘞,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一路到了衙门,才发现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捕快,案件相关人士,无聊的吃瓜群众,正义感爆发点闲人,全都聚在这里。

“嫌犯周元带到!”

随着一声吆喝,杀威棒杵着地,云州通判大人亲自审案。

老岳丈坐在上面,脸色很不好看,惊堂木一拍,便大声道:“嫌犯周元!你可知罪!”

这一通操作,把周元看得一愣一愣的,最终不禁感叹,两条腿毕竟是比不上车轮子啊,人家坐马车就是快。

明明我先出法,他倒是等我好久的样子了。

再看群众里面,果然,赵蒹葭和她的好姐妹也在,正眼巴巴地看着这里。

周元并不急躁,前世见过的场面多了去了,这算个啥。

他施礼道:“禀大人,草民不知。”

赵诚眉头紧皱,他哪里想到自己的女婿和命案有关,再想起曾经的同窗好友,心中不禁沉痛。

于是他寒声道:“醉春楼女子小月,你是否认识?”

周元当即点头。

前身也是个摆烂的,虽然穷,但也靠着肚子里仅有的才学,搞一搞白嫖。

这个小月就是他的相好的,两人互相看不上,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赵诚继续道:“五日前,她来你家找你,一直未归。直到今日早晨,村民在油菜地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周元身影一震,心中多少有些触动。

这小月才十七岁,就死了?怪可怜的。

“仵作怎么说?人什么时候死的?因何而死?”

这个时代刑侦手段有限,周元可不想被冤假错案套上,做了替死鬼。

赵诚心中有些诧异,自己这蠢女婿还懂这个?

他沉声道:“死亡时间正是五日前,身上伤口多达数十处,是镰刀至死,衣衫完整,发钗戒指犹在。”

“可以判断,并非匪徒劫财劫色,实乃仇杀。”

“而此女乃醉春楼人,几乎不外出,何来仇人?偏偏与你纠葛颇深,又是到你家之后才死。”

“凶手若不是你,还能有谁!”

外面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已经大骂了起来。

赵蒹葭三人眉头紧锁,忧虑万分。

周元却是说道:“这只是根据死者的社会关系进行的推理,并不能有效证明我是凶手。”

赵诚哼道:“可不巧的是!经过今日上午的搜寻,在你家发现了她丢失的荷包!”

“根据调查,你在五日前突然拥有了二两黄金,并在酒楼兑换成了白银,大吃了一顿。”

说到这里,他看向下方,道:“醉春楼吴嬷嬷,该你说了!”

吴嬷嬷跪在地上,连忙道:“六日前小月找我把她去年的账全清了,刚好二两黄金,如今她死了,钱却全部落在了周元身上,他必然是杀人劫财了!”

铁证如山,四周群情激奋。

赵蒹葭也是深深吸了口气,低下了头,叹道:“我虽瞧不起他,却也不至于想他死,可这人渣...”

一时间,公堂喧嚣不堪。

惊堂木一拍,赵诚大声道:“肃静!周元!你虽是我女婿,但本官绝不会因此网开一面,你还有何话要说?”

周元想起来了,那天小月过来,其实是想结束恋爱关系,分道扬镳,并以二两黄金相赠。

然后原主伤心之下,当天便拿着钱去酒楼买醉了。

人,不是原主杀的。

周元抬起头来,淡淡道:“我明知道她来我家,若是出事,我必然脱不了干系,又怎么会蠢到杀她?”

“至于钱财,那是她倾情相赠,以我们的情谊,解释得通。”

“最后,之前的一切都是猜测推理,并不是有效的证据。”

说到这里,他看向四周众人,笑道:“这样审案,不知道何时才能审完,不如我来出一个主意吧!”

“大人说,小月是被镰刀活活砍死的,那便把周家村二十一户人,所有的镰刀都收缴过来,一一查看便是。”

赵诚皱眉道:“这有何用?难道凶手还不会洗干净凶器吗?”

周元道:“大人,为了尽快找到凶手,自证清白,还请找来镰刀,周家村不远的,一个时辰可归。”

赵诚最终还是答应了他,让叶青樱去找镰刀。

公堂之上,所有人都对着周元指指点点,显然已经认为他是在垂死挣扎。

而周元则是淡然自若,只是觉得有点无聊而已。

一个多时辰后,十七把镰刀按照编号,摆在了公堂上。

叶青樱道:“二十一户人,其中四户没有镰刀,但我还是把人抓来了。”

二十多个人,十七八刀,挤满了公堂。

周元看向熟悉的乡亲,轻笑道:“诸位乡亲,最近家里有杀鸡鸭之类的家禽吗?镰刀都沾血了吧?”

众人也知道涉及到命案,连忙实话实说,都不沾血。

“到底在搞什么鬼!”

“周元,你这畜生还想狡辩吗!”

围观者都等得不耐烦了,纷纷骂了起来。

赵蒹葭也是满脸失望,想要离开,却又忍不住等一个结果。

赵诚皱眉道:“周元,现在呢?”

周元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等待着。

很快,陆陆续续的苍蝇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到了其中一把镰刀上。

周元眼睛亮了,轻笑道:“鲜血可以洗净,但气味却洗不净,苍蝇不会撒谎,只会闻气而至。”

他抱拳施礼道:“大人,凶器已经找到了,凶手就在公堂之上。”

赵诚瞪大了眼,想了好几个呼吸,才腾地站了起来。

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白羽一眼,然后大声道:“叶捕头!这是谁家的刀!把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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