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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推荐扶鬓簪花

暮萋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扶鬓簪花》,是作者“暮萋萋”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沈归舟沈星阑,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地上。也不知是红云那一酒坛子威力太大,还是他喝的太多,那人愣是没一点反应。红云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了下去。她发丝微乱,衣裳半解,露出的脖子和手腕上青一块紫一块,小脸微红,嘴唇红肿,一股情欲的气息在她周身环绕。沈归舟想着之前听到的叫声,忍不住佩服起眼前这姑娘来。“之前听你喊得那么惨,还以为你今天下不了床了呢......

主角:沈归舟沈星阑   更新:2024-06-09 12: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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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归舟沈星阑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推荐扶鬓簪花》,由网络作家“暮萋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扶鬓簪花》,是作者“暮萋萋”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沈归舟沈星阑,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地上。也不知是红云那一酒坛子威力太大,还是他喝的太多,那人愣是没一点反应。红云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了下去。她发丝微乱,衣裳半解,露出的脖子和手腕上青一块紫一块,小脸微红,嘴唇红肿,一股情欲的气息在她周身环绕。沈归舟想着之前听到的叫声,忍不住佩服起眼前这姑娘来。“之前听你喊得那么惨,还以为你今天下不了床了呢......

《全集小说推荐扶鬓簪花》精彩片段


逛窑子怎么啦?谁规定的女人就不能逛窑子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关乎男女。

你丫的开窑子的不嫌自己恶心,反倒嫌客人恶心了,什么逻辑?

再说,谁说上窑子就是来嫖的。她找个粉颜知己,进行心灵交流,不行吗?

庸俗。

她也想找男人啊,可是这穷乡僻壤实在是没个拿的出手的男的啊。

心里虽然不爽,但是沈归舟也没打算和这老妖婆计较。

比起这个,更让她上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以后她也见不到红云了?

什么意思?

她们知道她准备死了,以后不会再来了?

不可能,这事她没和任何人说过。

那就是红云遇到了哪个土豪,被赎身了?

或者红云看上了哪个小白脸,用自己的私房钱赎身,准备和小白脸跑路了?

再一想,沈归舟觉得这些都不可能。这地方应该没有这等土豪,更不可能有让红云愿意倒贴的小白脸。

她环视了一周,突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平常十个人有八个是姑娘的红袖楼,竟然有点座无虚席的意思。

她看着那些和姑娘们调戏相互揩油的汉子们,觉得他们的打扮是分外的眼熟。

她差点泪奔,艹,今天难道是弃岁山的土匪放风的日子?

在翠云轩砸场子不说,竟然还组团来狎妓。

这也太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了吧。

沈归舟挑了挑眉,见他们都忙着没空搭理自己,便提着裙摆上了楼。

红袖楼不大,不是每个姑娘都有一个房间。不过,红云是花魁,花妈妈倒是给她分了个房间,上楼左拐第二间便是。

沈归舟提着裙摆上了楼,还未到红云门口就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耳力过人的她,还未靠近就听到红云类似痛苦但又夹着兴奋的声音。

同时听到的还有异性粗重的喘息声……

沈归舟那张万年不知道羞的脸,今天第三次发红。

古人云:保暖思淫欲。

看来她们这红云姑娘现在是真的很忙。

沈归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却也知道坏人好事,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站在那里听了会,里面动静越来越大。

这房里两人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

犹豫片刻,沈归舟又转身下了楼。

刚到楼下,正好遇见一长得贼眉鼠眼的汉子搂着两百斤的姑娘上楼。

看着他们留下的酒菜,她随手端了两碗荤的找了个视线好的角落坐下。

动手捻了一块红烧肉扔进嘴里,她差点流下泪来。

他大爷的,终于可以好好坐着祭祭她的肚子了。

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红袖楼里那些参差不齐的姑娘被那些个糙汉子急不可耐的拖进房间,砸了咂舌。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素的久了,只要是母的,看在眼里都是天姿国色。

沈归舟在这醉生梦死的氛围中吃了两盘肉,还喝了两壶酒后,楼上红云房间里的动静不但没有停下来,反倒是越来越大。

坐在这楼下,她都能清楚听见红云的叫声。

她掏了下耳朵,心中腹诽,这红袖楼的隔音效果未免也太差了。

看来美人今晚是真的没空陪自己了,摸了摸吃的滚圆的肚子,有点小纠结。

今晚自己是干脆回白歌镇还是去后院柴房找个地方将就一晚?

她心里笑了一声,本来想着最后道个别,没想到,还是想多了。

看来,有些事,还真的是人力不能强求的。

既如此,就算了吧。

“哟,这里还有一姑娘呢?”

沈归舟飘忽的心思被突然冒出的声音给打断。

那人口齿不清,声音哑的比鸭子还要难听十倍不止,“美人,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太可怜了吧。不过,没关系哥哥我,疼,你。”

沈归舟敛起心思,循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穿了一身狗毛的猥琐男人,心情有些复杂。

她竟然在一天之内被调戏了两次。

这可是她近二十八岁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奇迹。

那人晃晃悠悠的坐在她对面,贼眼盯着她的脸半天没聚焦,身上的酒味差点把她给熏死。

今晚这红袖楼来了十几个男人,而这楼里算上老鸨自己也就十个可以接客的。

男女比例一失调,自是有些人吃不到肉。

沈归舟记得很清楚,这家伙搂着的姑娘刚刚被人给拖上楼了。

他显然是将她当成了这红袖楼的姑娘。

一天被人调戏了两次,沈归舟按说是应该气愤的。

可是,她又觉得,他们这也算是有眼光。

如此一来,已经快三十的老人家心情真的有点复杂。

“砰。”

一声巨响,男人歪着嘴倒在了桌子上,没了反应。

看着他身后举着酒坛子的红云,沈归舟挑了下眉,佩服地伸出大拇指。

她竟然忘了还可以这样做。

红云翻了个白眼,将手里得酒坛子扔在桌子上,伸出脚踹了那人一脚。

她是想把人给踹开,可惜动作很彪悍,结局不太理想。

那人没被踹开,她自己反倒是腿软得向后踉跄了下。

沈归舟伸手帮了下忙,直接将人拖到地上。

也不知是红云那一酒坛子威力太大,还是他喝的太多,那人愣是没一点反应。

红云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了下去。

她发丝微乱,衣裳半解,露出的脖子和手腕上青一块紫一块,小脸微红,嘴唇红肿,一股情欲的气息在她周身环绕。

沈归舟想着之前听到的叫声,忍不住佩服起眼前这姑娘来。

“之前听你喊得那么惨,还以为你今天下不了床了呢?”

红云咽下茶水,冷哼一声,“老娘那是故意的,你不知道,男人就是喜欢在床上叫得惨的女人。”

红云又斥了一声:“就那种男人,再来三个,老娘我照样应付的了。”

沈归舟投去敬佩,“您老威武。”

她也喝了口茶,只觉透心凉,就又放了下来,“不过,你也悠着点,钱是赚不完的,没必要这么拼命。”

红云连喝了三杯茶才放下杯子,听着沈归舟这话,她笑了。

笑得妩媚多娇,也是无奈凄凉。

“可是不是每天都有这样好的机会啊,你知道我今天赚了多少吗?”

沈归舟没接话。

红云伸出三根手指,妩媚一笑:“三片金叶子。”


她有些郁闷,早知如此,当时还不如直接在城里躺着,何苦受那个罪。

一个月过去,本已经是只剩残垣断壁的新安郡竟然焕然一新,虽没了以前太平时的热闹,却也是重新有了人气。

当日沈归舟离开时的堆尸如山,血流成河仿佛只是一场可怕的幻境。

拉住路边一过路的小哥问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小哥立马滔滔不绝的给她普及起来。

一个月前,后吴的赤影军团偷袭新安城,参将姚廉率军死守四天后,城池沦陷。

敌军拿下新安城后,又派一万大军直奔猿猴峰,人人自危。

敌军来势凶猛,又势如破竹,猿猴峰虽有天险,但三千将士也是寡不敌众。

就在大家以为猿猴峰也会新安城一般血流成河时,晋王陈穆愉亲率兰州营三万将士赶到支援,和猿猴峰守军前后夹攻。

晋王用兵如神,只用了两天就将一万敌军尽数剿灭。

后吴赤影军团的不败神话,被晋王破灭。

猿猴峰大捷后,晋王率部乘胜反击,十天一连收复失守的三座城池,其中最先收复的就是新安城。

收回新安城后,晋王派人安葬城中牺牲的天楚将士们,还同时派心腹帮助百姓们修复城池,重建房屋。

那些外出避难的人观望了一阵,又慢慢的回了家。

短短一个月,新安城就焕然一新,虽没有恢复以往的富庶繁华,却也是井然有序。

小哥还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但无外乎都是对陈穆愉的夸赞。

看他唾沫横飞,满眼崇拜的模样,沈归舟要不是早就见过陈穆愉,都要以为他讲的不是人,而是神。

不过对于陈穆愉,沈归舟倒是有了重新的认识。

看来他不仅长了一张吃软饭的小白脸,还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隐隐觉得这个形容好像有点不对,可是仔细想了想,好像又没有不对。

但是不管怎样,这结果正是沈归舟想见到的,那血洒于此的一百多名将士的鲜血总算是没有白流。

进了城看见一切都井然有序,沈归舟不禁对那小白脸生出几分佩服来。

这人仅靠着南境这薄弱的防守和兰州营的三万兵力在短短一个月内让南境的局势完全逆转,足以显示他卓越的军事才能。

然再观这有条不紊的新安城,又足以窥见他的治理有方。

退一万步讲,至少是帐下能人不少,且能知人善用。

这样的人,能在短短三年内取代沈家征服整个北疆也不足为奇了。

只是,若这种人成为敌人,或者成为对手绝对是个大麻烦。

有了陈穆愉这尊大神,南境的一切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都慢慢的好了起来。

至于南境的和平,沈归舟想,只要朝廷援兵一到,那也就不远了。

虽说现在后吴势头还猛,但他们失了赤影军团,对他们来说是不小的损失。又有陈穆愉坐镇南境,他们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这一点,从沈归舟走进客栈到快把一桌子美食解决掉,几乎人人都在说陈穆愉两日前亲率一万将士在南境重镇歼灭敌军两万的伟绩就可以看出。

养了个伤,发现局势又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沈归舟还是很欣慰的。

唯独对于她自己,好像有点脱轨了。

不知道是不是当日的伤太严重,还是她用的草药和她破身体不兼容,她失去了味觉。


眼中所见的鲜血让她好像清醒了些。

有些事原来并不是时间可以磨灭的。

这片刻的时间,已经有千域族人发现孤零零的她,好几个人带着狰狞的笑容朝她走来。

有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她寻声朝他们身后看去。

不远处的铺子门口,好几个人将一女子压在身下,她的衣服已经破成碎片被扔在地上。

火光印出那张青春却绝望的脸,那是李郎中家的小女儿,昨天刚和镇东头的黄裁缝家儿子定亲。

傍晚,她路过药铺,藏着幸福的少女满脸羞涩地唤她“韩娘子”。

“艹。”

狠狠地咒骂一句,挡住一只朝自己伸过来的猪蹄子,抬脚狠狠地踹向他腹下。

此刻沈归舟承认,她是迁怒了。

不过,也只能算那人倒霉,谁让他此刻离她这么近呢。

那人疼的手里的弯刀脱落,她伸出空闲的右手接住,快速抬起。

这一刻,她所见之物只是畜生而已,怎配活着。

手中的弯刀划过他们的脖子,她脚步不停,直奔药铺门口,奋力将手中弯刀扔了出去。

弯刀从那人后背插入,贯穿心口。她随后而至,将趴在李家女儿身上的尸体踢了出去,又快速将剩下几人全部撂倒。

刚想要扶起那姑娘,敌人已经反应过来,提着刀朝她砍。

处理掉那些杂碎,再回头,可怜的姑娘正好将一把弯刀插进自己的胸口。

沈归舟伸出手,触手不及。

李家小女有一双水灵清纯的大眼睛,此刻那眼底映着火光,满是绝望。

这一夜,南泉县郡的火光映红了整个南境。

这一夜,南泉县郡近两千百姓成了冤魂,死不瞑目。

这一夜,沈归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

她连夜奔赴县城,想要求援。然而,一路而来,只有残肢死尸,不见活口。

黎明时,她避开在城中巡视的千域族人,抵达府衙门前。

往日还算威严的府衙,只剩几根房梁还在燃烧着。

晨风一吹,尸体的焦臭味扑鼻而来。

她想起那个有点小鸡贼可还勉强算个好官的知县,那个一年比一年胖的李老三,还有那个不久前还见过的母女……

阳光照常升起,天空碧蓝如洗,照亮的只剩满城苍夷。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她还没感慨完,就被人发现了踪迹。

沈归舟狼狈地杀出城,狂奔十余里,才甩脱那些讨厌的人。

身上不是鲜血就是炭灰,衣服还有好几处被烧破的地方。头发连梳都没梳,这一夜下来,此刻就像顶着一猪窝。

当在一处溪水处看见自己的倒影时,她差点吓得跌倒在水中。

最惨的就是她那张脸,已经看不清五官。她吓得赶紧掬了两捧水,洗了把脸。

这一夜惊魂,直到现在她才能坐下来,好好喘口气。

强迫自己杂乱的脑子冷静下来,分析起当前的形势。

千域族乃南境大族,十万族人,所居十万大山,绵延千里。

这次他们举兵叛乱,显然是蓄谋已久。

南泉地处天楚南境偏隅,又和千域族毗邻,首当其冲成为了千域族叛乱的牺牲品。

自百年前,千域族归附天楚后,南境再无战事。

南境多是高山峻岭,各城之间不好布防。兵力几乎都放在最外围的几个州城,边防也主要是为了防止邻国后吴陈兵。

长久的太平,让南境防御弱的厉害。

不曾想,外乱未起,内乱先至。

若要等南境驻军救援,估计至少也得是三天之后。

只是,三天的时间,还会出现几个南泉。

千域族叛乱,真的无人所觉吗?

沈归舟突然想起陈穆愉。

身份尊贵的晋王、镇北将军陈穆愉只带着几个护卫低调的出现在南境,不可能是来郊游的吧。

另外,她发现了那日在山中被他杀死的两人穿的就是千域族的衣服。

不过,他是否有想到这千域族竟会直接屠城,如此残忍粗暴。

应该是没有的吧,不然……

沈归舟还没喘匀气,远处官道上便传来惨叫声和呼救声。

在心中咒骂了一句佛祖他大爷,拔腿就往上面跑。

官道上一小队千域族人,正在抢劫难民的钱财和女人,现场一片混乱。

还未观看清楚局面,一具尸体就朝她当头砸下来。

体力透支的她为躲开那从天而降的尸体差点从坡上又滚下去。

“艹。”

一句脏话脱口而出,沈归舟提气跃上官道。

看着几个正想对一妇人下手的千域族人,她本来满腔的怒火,可是看清楚那妇人的脸时她心思有点不受控制的跑偏。

满脸皱纹不说,五官连清秀都算不上,因为逃难还一脸的灰尘。

这样的他妈都能下得了手,她着实是佩服的很。

不过,人还是要救的。

随手抢了把刀,刚要冲上去,耳边传来一阵箭矢簌簌之声,那些人就齐刷刷倒下去。

她快速回头,一队轻甲兵从前方的小路上出现。

队伍最前面的竟然是陈穆愉。

她的心情有点复杂,这个天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呢?

再见也就罢了,好歹也是缘分。

只是到底是怎样的孽缘,每次见面她都是如此狼狈?

她下意识低下头,手里的刀也早就扔掉。

她思考着应用什么样的开场白,哪知,一行人直接小跑着从她身边过去。

他没有认出她!

沈归舟偷着乐了下,准备闪人。刚要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回头看向她。

“韩娘子?”陈穆愉语气是不确定的。

她脚步一顿,犹豫着要不要承认。

倒不是不想打招呼,她是觉得自己此刻的形象实在不适合故人相逢。

不过,故人相逢好像也不适合他们双方。

“陈公子。”

想着他也算帮过自己,还是打了个招呼。

她挤出一个亲和温柔的笑脸,问:“您这是?”

陈穆愉有些诧异,没想到真的是她。

“南泉军情告急。”

他会答话倒是让沈归舟有些意外。

“哦。”

这事是在意料之中,只是不曾想陈穆愉会亲自前往。

“韩娘子是从南泉来?不知……”

沈归舟打断他的话:“城灭人亡。”


和外面的警惕不同,陈穆愉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让人无法猜测他的心思。

不过,从以往他的习性推断,他似乎没有—点担忧。

云泽计划快速通过这里,但狭窄的道路限制了他们。为了保证马车顺利通过,还被迫放慢了速度。

前行了—刻钟左右,周围树木晃动变得厉害起来。

还不等云泽有更多想法,不少巨石和木材滚下山来。

—切太过突然,可以活动的空间又有限,众人不能逃离,纷纷弃马闪身躲避那些树木滚石。

好—会,这动静才停下来。

大部分的马匹都已经被砸死,横七竖八得倒在地上,场面有点惨不忍睹。

好在—行人个个身手不凡,仅有几个被石头擦伤了手臂,均无大碍。

让人意外的是陈穆愉所在的马车,因为有莫焰护卫—旁,马车稳当的停留在道上,没有丝毫损坏。

云泽的坐骑也幸免于难,并且还在混乱中逃出了混战区,远远的在前方—棵大槐树下等着,倒像是个看戏的。

还来不及清点损失,两旁的山里就传来阵阵声响。

个个握着长剑警惕起来,不出—会,就见有人从密林中冒出头来。

—个,两个......

看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人,大家心里都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真的遇到了土匪。

云泽依旧是气宇轩昂的站在首位,手中握着长剑,气势斐然。

莫焰对于这种情况显得更加淡定,连眼睛都未曾抬—下,依旧是冷冷地坐在马车前。

马车里的陈穆愉,连面都没有露过,咳嗽声也停了下来。

他们的淡定落在那群土匪眼里却是十分怪异。

他们在这条道上劫过不少人,平民,商贾,世家,官僚......

他们的身份各不相同,但经过他们刚刚上的那道前菜后,再见他们兄弟,无—例外都是两股战战,惊慌失措。

就算是有身手的,看着他们兄弟也是会变—变脸色的。

可是,眼前的这些人……有些不正常。

土匪中为首是个尖嘴猴腮的中年汉子,看着不像是个好人,也不像个土匪。

此人长得不高,面黄肌瘦,手里拿着大刀,看的让人怀疑他是否能举起它。

但若有人真有此疑惑,那就是大错特错。

此人来历没有几个人能说出—二来,但自从两年前来到这天行道,这条路上就再也没有太平过。

此人名唤金刀狼,这不是他本名,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这么叫他的,等大家知道有这号人物的时候就是这般叫他。

和他那不大起眼的外貌不同,金刀狼在道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被他看上的猎物,不管是财,色,命都没能保住。

抢劫,杀人,掠货,奸淫妇女,他是样样榜上有名。

也正是如此,才不过两年,他已经是绿林榜上,和官府的通缉榜上位居前三。

反倒是苏阳太守被他这三天两头的杀人抢劫弄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就连后院里那些娇艳明媚的小妾他都没了观赏的心情。

金刀狼的人头赏钱也直接从—百两,—二再,再二三的涨到了白银五百两。

“哟,大哥,又是—群自以为了不起的。”

金刀狼身边的小土匪先沉不住气,用刀指着云泽等人戏谑着。

金刀狼不如小土匪那般看的开,他没有说话,用那双三角眼扫了—眼四周。


盛清月在心里骂了句卧槽,她竟然在尸体堆里睡了这么久。

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又加上环境恶劣,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开始溃烂。

撕了外袍,随意包扎一下胸口的伤口。

这一刻,盛清月终于相信,自己真的是个祸害。

都这样了她竟然还活着,真的是他妈的祸害遗千年。

算了,既然如此,就先活着吧。

全身痛的她嘴角抽搐,即使是和乌鸦、尸体为伍,她也一点都不想挪地方。

遗憾的是,她全身的伤口溃烂的厉害,若是再不处理,恐怕她再是祸害也会被阎王给收走。

为了不辜负这条好不容易捡回的命,虽然不想动,她还是挣扎着朝城外踉跄而去。

……

“客官,您的酒菜都上齐了,请慢用。”

盛清月收回放在楼下街上一曼妙身姿的少女身上的眼睛,对着笑得一脸尴尬的小二扔了点碎银子:“谢谢。”

小二一脸欢喜地接过,讨好地感谢了两句脚步轻快地离去。

盛清月看着摆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肚子饿的厉害,连筷子都省了,直接动手。

她也懒得去管此刻她在其他人眼里是什么样子,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把桌上的敌人全部消灭掉。

饭菜入口,没有味道。

她动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扯,很快又恢复正常,继续豪放地吃了起来。

一口气将桌上的菜消灭了一半,盛清月才终于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活过来了。

她开始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分出心思来听听周围的动静。

此刻盛清月正在兰州的一家客栈。

相对于整个南境的紧张局势,这里的人似乎丝毫没有受到战火的干扰,这家酒楼的座无虚席足可以做最好的证明。

有人的地方必定少不了八卦,若想要听点当下最热的八卦,这酒楼绝对是个好地方。

比如坐在盛清月对面的三个一脸猥琐的年轻人此刻正说得唾沫横飞。

他们话题的主人公正是那个她有过几面之缘的晋王江为止。

此时离盛清月从新安郡里死里逃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从新安郡里出来,盛清月想要找个地方养伤。

奈何走到天亮,又从天亮走到天黑,她沿途都没有见到一个活人。

半死不活的盛清月走在人生地不熟的道上,体力不济,眼神昏花,一个不留神竟然还滚到了一个山谷里。

虽没有死,但是浑身的伤更严重些。

她半走半爬的找了个山洞,做暂时歇脚之处。好在那山洞周围有不少草药,早些年她也认识一些草药。

就这样被她自己这个庸医死马当做活马医,盛清月的伤竟然慢慢有了好转。

在混混沌沌中过了不知道几日,盛清月终于可以慢慢走动。

拖着半废的身体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那里竟然山清水秀,到处都是野果,不远处还有河。

若要说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少了换洗的衣服。

考虑到自己那半废的身体实在是走不出那山谷的现实问题,盛清月安心的占据了那山洞养起伤来。

这一住,她就整整住了将近一个月,才手脚完好的从山谷爬上来。

重新回到凡间,盛清月才真正领略了一句老话:山中不知岁月。

重新爬上山谷之后,盛清月发现,她之前用了老命走了一天一夜,竟然还没二里地,这也就难怪为什么她一个活人也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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